只有随祁和孟贏知道,这燕血果拿来解毒,並不是直接服用,而是要找到另一个身中此毒的人来吃这燕血果,取这人的血作为解药。
封皎现在,就是要成为这个郑南王妃的解药。
她或许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毒未全清,自此怕是身体再不如从前。
随祁只能承诺一点:&ldo;随某保证,不会伤及王妃性命。
当初女儿以死相逼,一定要嫁给孟贏。封绍无奈妥协却也暗暗希望怀王能被女儿真心打动,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可如今女儿在这王府受尽了委屈,直到现在又身中剧毒。从这次看来,女儿的性命孟贏分明从未放在眼里。这样的事有一次,就难免再有第二次。他绝不能放任女儿继续呆在这害人的地方,所以最后他还有一个要求:&ldo;此事了结,我能否代小女向王爷求一封休书。
封皎的身体从中毒日起,似乎每况愈下。某一日,她喝到一碗不像是药汁的汤水,再之后放血三次。
随祁亲自执针扎在她手腕的穴位上,鲜血涌出落满他手里的瓷碗。
封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自此常出现在她身边。往日的求而不得,现在他离得这么近,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她醒来的一日比一日晚,有一日梳洗完,他都已经等了很久。而她还要吃早饭,隔着厚厚的帘子,內室里小裴劝她再吃些。
随祁能听见她不耐烦的拒绝声。
以前怎么吃都吃不够的人,现在吃了一两口就再也吃不进去了。她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就心烦,看得到却吃不到,想吃又吃不进去真是人生一大酷刑。
随祁也知道她是个很重口腹之慾的人。从前和他没话找话的时候,十有八九要涉及到吃。一说起来就眉飞色舞,哪会像现在提起来就皱眉。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摆手让小裴把桌子上的菜都撤下去。
随祁为她诊脉。他手指冰凉如玉石,搭在她手腕上,刚一放下她就&ldo;嘶‐‐
了一声,手也一颤。
他的手立刻移开,抬头就看见她笑得顽劣。
她两个手腕上都有刀口,刀口看起来嚇人,不过用得是上好的伤药,早都不疼了。但每次他来诊脉,哪怕动作轻而又轻她也总要出些状况。
她看到他急着收手,笑着说:&ldo;怎么,你怕我疼吗?
他手落回她手腕上,目光落在已经结痂的刀口。回了她轻轻落落的一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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