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低头沉默，然后问：&ldo;你说出府就能出吗，你签得可是死契。
封皎笑答：&ldo;这你大可放心，将军曾许诺，只要我愿意，随时帮我脱离奴籍。
这赌便算是应了。
封皎提前就告诉穆凡两人私下里要打赌，穆凡只是用手中书敲在封皎头上：&ldo;口气挺大，但也真是没良心。
不过还是做主暂停了两人这三天的本职工作。
然而等封皎把书拿来摊在穆凡身前，指着一堆墨圈圈问他：&ldo;这些字儿都怎么念啊。
穆凡还是愣了一愣。虽说是默写，但是会读背起来也容易些，书里不少繁体字封皎就算猜都没头绪。穆凡说：&ldo;你字都不认得，还怎么比?
封皎就只是高深莫测地笑笑，&ldo;等到那天叫你看看什么叫过、目、不、忘。
穆凡教她认字的时候又骂她笨，&ldo;就这样，还好意思说自己过目不忘?
封皎吭哧吭哧写，写两个字想半天还缺笔少划。穆凡无奈又把手盖上去，&ldo;你随着我用力，这样‐‐
然后封皎就和他用力用在不同方向，&ldo;我记得是这么写的。
结果两人毁掉好几张纸。
穆凡低头看她藏不住的得逞的笑，自己也慢慢无声地笑起来。
凌芸本来是来送东西，正好撞见两人案前一个教一个学。教的人一脸宠溺，学的人一脸明艷的笑。实在是刺了她的眼。
整整一天，封皎都在识字中度过。第二天封皎也是毫不紧张，拿着书手指点在上面一行行不停地读。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封皎就堵了凌芸的路：&ldo;怎么样，能开始吗?
两人对坐在案两头，书不厚，但是默写起来要比背慢上许多。凌芸从一开始写得流畅，到最后磕磕绊绊，不时停笔想上半天，最后笔一放，再也写不下去。封皎却一路运笔如飞，一边写一边碎碎念，用了很久才停笔。
穆凡看了看，只是笑着摇头，评：&ldo;一笔烂字。
最后封皎把凌芸的红绳手链揣在怀里，彆扭地劝她：&ldo;是我耍了小心思。我从小记忆力就好，仗着天赋贏了你並不算光彩。不过你也只输我一条手链，我们之前的事就算翻过一章，好不好?
她想着最好不要和女主交恶，別让她黑化了。谁知还有什么光环会照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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