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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云轻笑道:「好一个打断骨头连著筋,好一个兄弟之情!」他惨笑著轻轻地说:「登宵你放心,哥哥有你这份兄弟之情就知足了,哥哥也希望你能过正常的日子。」李登宵朦胧之间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下午了。李凌云一手握著缰绳,一手搂著李登宵的腰,驾马疾驰,李登宵看著眼前摇晃的风景,抱怨了一声:「头痛……」李凌云笑著把他圈得更紧了些:「登宵,回头看看。」李登宵惊讶地回头望去,只见身後山峦起伏,山麓上都是尾随的大军,密密麻麻,在蜿蜒的山道上延伸数里,紧紧跟随。山麓尽头远远可以看见墨蓝色的海,波涛汹涌,越远越是湛蓝,尽头处与天共一色,劲风迎面扑来,发丝乱舞,不由得豪情顿起,热血沸腾。他不由道:「看到海的时候,觉得一切忧愁不过是俗人自寻烦恼。」李凌云用手揉著李登宵的头,最後轻轻地说了一句:「好弟弟,想明白了就好。你我不出数日,便能杀至京城。等你报了这仇,就和小琉成亲吧。我知道她的心思,你要是也喜欢她,就让我这做哥哥的撮合你们一次吧。」李登宵微微侧过身子,想回头去看李凌云的表情,可李凌云紧紧揽著他的腰,李登宵微微挣扎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弃了。他并不知道李凌云现在的表情‐‐只知道,他的二哥,身体微微颤抖著,冰凉的厉害。京城。兵临城下。两军对峙,京城禁卫军只有数万军队,高下立辨。李连城立於城楼之下,玄服加身,胸背两肩,用闪银的暗线勾了正龙腾云之像,玉冠博带、眉目清俊、衣带飘飞。四臣之中,韩单在城楼下领兵,赵不群不知去向,而严闾卿、唐演二人侍立左右。李连城看著城楼下不远处,和李凌云并驾齐驱的那道身影,问左右道:「可布置妥当?」「一切妥当。」严闾卿躬身回道。「皇上,要以万馀军队拖下这十万大军,是否过於轻率?」唐演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句。李连城也不恼,只是看著远方,含笑答道:「你们以为他们两位王爷身怀绝世武功,我武功不济,便一无是处是吗?」严闾卿回道:「久闻皇上布阵之术,一如诸葛再世,天下一绝。」李连城笑道:「严闾卿你又来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奉承了吗,现在倒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我年幼时困於冷宫,无人授我武艺,只好自己找些兵书来看,每一个阵式皆有多方变化,多种後手,玄妙非常,虽是熟读,但至今不过是纸上谈兵……」唐演心知李连城既然有胆一试,口上再如何谦虚心中必定十拿九稳,也奉承道:「我们二人,便在此恭候皇上一展绝学了。」李连城笑道:「好个恭候,好个一展绝学。」他说著,敛了脸上笑容,在袖中拿出黄旗一面,一挥,城下万馀军队皆仰望。那军中太尉韩单远远看到黄旗一展,虎喝道:「列阵!」唐演和严闾卿见城下万馀军士列阵整齐,步法严明,都相对一笑道:「好啊,原来皇上是跟韩单一个人说了,倒把我们都蒙在鼓里。」李连城含笑答道:「太尉掌军队之权,而你们一个是右丞相统率百官,一个是御史大夫司掌律集刑典,若我没记错,本朝律令,越级管事,可是死罪一条。」唐严二人听了,都是相视一笑。李连城续道:「想当年风后助轩辕布下《风后八卦兵图阵》,内里玄妙,可通天人,之後诸葛卧龙亦有八卦阵,能困十万军队。我便是学得再好,不过是拾先人牙慧。」李连城说著,手中黄旗两次招展,直至西方,韩单见了,又是虎喝数声,城楼下阵式便隐隐显出云雾间一角。阵式之中太极隐生,风云变色!李连城将杏黄旗收回袖中,迎风而立,看著远处按兵不动的那个声音,微微伸出右手,虚空一抓,轻声道:「李登宵,我早就知道了,若非君临天下,无人能敌,你哪里会正眼看我一眼?」他轻笑著,收回抓空了的手,黯然叹道:「权势之用,对我,仅限於此。」城楼下,李凌云看著眼前阵式,轻轻叹道:「想当年,诸葛驱兵取乱石,按奇门遁甲布下八卦阵,其阵变化无端,若是误入死门,则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未料想有朝一日,能得见此阵。」李登宵戴著那银质的面具,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是冷冷回道:「他便真的布下八阵图又如何,我军能人异士颇多,要解出生门在何处易如反掌!」李凌云听了,倒也没有反驳,传令下去命人推测。那人推测良久,方指了西南方向,李登宵再不多说,拍马向前。风厉尘扬,刮脸生疼。李凌云一边急令三万人马紧随李登宵而去,一边朝李登宵大喊一声,那声音在风中变得微弱而无力。「弟弟!待此战结束!便早些回来,开了那罈红尘醉吧!」李登宵听了,在马上微微侧身,回身喊了一句:「二哥!你放心……那罈酒归我了,跑不掉的!」李凌云看著风沙里,李登宵从西南方入阵,那身影看起来孤单而薄弱,眼中不知道为何,突然一阵酸痛。城楼上,李连城看见那道身影疾驰入阵,手中黄旗不时招展几下,韩单根据他的指示,不时发出命令。从城楼上遥遥看下去,只见得李登宵一路闯阵,众人皆避过他的剑锋,让他直直地过了阵去,转眼又把那三万士卒困於阵中。远远李凌云见到情况不对,一声怒吼,杀入阵来,一路硬闯,如入无人之地,却被中间那七人困於阵中,眼睁睁看著李登宵头也不回,转眼便要杀出阵来。李连城笑著,转身跟唐严二人说:「你们去帮帮赵不群,我一个人回宫去等他。」唐、严两人面上虽是惊疑不定,但此时心中对这位皇帝实乃敬佩非常,终於微一躬身,双双去了。李登宵身後的士兵早已被他抛在脑後。他带兵多年,或许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样冲动,抛下李凌云,抛下士兵,孤身闯入城中,不过转念一想,两个人的事情,实在不用太多人去解决。不知道是哪位太监在逃跑的时候打翻了宫墙上的灯笼,火苗舔著薄纸,逐渐蔓延,到李登宵一路杀伐,硬生生闯入城中的时候,原本器宇辉煌的宫殿已半数淹没火海。李登宵并没有犹豫,那大开著的宫门,像是无声的邀约。本应该已经人去楼空的宫殿,偏偏让李登宵有一种李连城便在此处的错觉。他不时挥舞著手中那把泰阿剑,剑气激越,削开烧灼的断木,硬生生一路闯进金銮殿中。殿门洞开著,厚重的四重红漆的镶金铜门,已经被火舌舔得滚烫,却依然固执地立在那里,企图守护著最华美的殿宇。和外面连天都染遍了的红相比,正殿中有些黑暗微冷,进了门,李登宵的视线沿著年代久远的大红地毯,一路蔓延到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身上。他穿了一身玄服,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直直地站在龙椅下,大殿深处,眉目含笑。周围是肆虐的火种,被烧红了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在被火焰包围著的殿宇里,那个人安安静静地站著,笑著看向他,像是漫步閒庭一般潇洒自在,游刃有馀。李登宵看著那个笑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快走几步,将手中泰阿剑高高扬起,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泰阿剑……你想用这把剑杀我?」那个人轻轻笑著,问道。李登宵不说,只是觉得握剑的手有些发抖。「我给你的剑呢?你弄丢了吗?」李登宵一字不发,手中用上了力。那剑锋抵在脖子上,原本隔著数丈便能以剑气伤人的泰阿,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麽!你这个疯子!」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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