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沓文件,所有受益人都写着季琛的名字,迟来的爱意在胸腔内发酵,季琛捂着脸声音颤抖,“我知道了。”
泪水擦着指缝滑落,omega泣不成声。
助理看看老板,又看看季琛,不由感叹命运弄人,但沈氏集团有二心的人不少,都想趁着沈以诚不在的时候蠢蠢欲动。
消息封锁不了多久,凭借他们的手段很快就能查到沈以诚的状况。
季琛看起来很累,更瘦了,但助理为了公司只能硬着头皮求他,“公司需要人主持大局。”
季琛说:“好。”
他没问为什么,也没问为什么是自已。
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好。
三天后,沈氏集团发生巨大变动,成了业内茶前饭后的谈资。
外界猜测纷纭,有人说原来的沈总出了意外已经逝世,也有人说沈总被野花迷了眼,学了商纣王那一套,自愿将公司拱手相让。
但不管哪一个听起来都很离谱。
单靠季琛一个人当然镇不住那群老狐狸,好在许颐海家底也算丰厚,加上时安公司老总庄城的助阵,勉强将这阵风波压了下来。
尽管如此,季琛还是忙成了陀螺,他学着看账务学着批文件,学着做以前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
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通宵,累了就去医院看沈以诚,一个人对着他说公司里的事情。
昏迷的人给不了回应,季琛就执拗地一遍遍看着他,挺直的腰背猝然塌下来,大颗眼泪砸在病服上。
他拿着沈以诚的手贴在自已脸上,哽咽着说:“你不是说要我原谅你吗?你醒来我就原谅你好不好?求你了沈以诚,快醒来吧……”
不知是不是日复一日的诉说有了效果,沈以诚的身体比之前强了许多,各项指标也逐渐趋于正常,呼吸机撤掉后,季琛像是看到了希望。
他每天学着护工那样帮沈以诚擦拭身体,各种事情亲力亲为。
医生来查房时,叹了口气对他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季琛一愣,条件反射地转身要走,“您别说了。”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这件事对于家属来说挺残忍的,但是作为医生不得不告知你一个事实。”
“沈先生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但是最严重的不是骨折,而是他的腺体。”
季琛张了张嘴,“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