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堕落沉沦。
却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
所以在卷卷出生后,他忍着苦楚的痛选择放手,是他为数不多在感情里做出的让步。
别墅里养了五年的黄玫瑰,是他不敢诉说于口的歉意。
沈以诚在车里缓了一会儿,方才亮着灯的楼上已经一片漆黑,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驱车离开,心中已有定论。
***
一连几天,沈以诚都没按时接送卷卷放学,季琛心里有些庆幸的同时又很生气。
周五下午,许颐海提醒他不要忘记复诊,季琛嘴上答应地好好的,却在卷卷大眼睛望着他的时候将一切抛之脑后。
他牵着小孩儿的手,带他去吃饭。
卷卷性子微冷,不怎么爱笑,面无表情时还是像沈以诚多一些,只那双眼睛颇为灵动。
走了一段路,季琛发现卷卷好像不动了,便停下来问他,“怎么了?”
卷卷仰头看他,指了指他身后,比划着:“老师,我父亲来接我了。”
季琛看了个一知半解,于是顺着他的指向转过身。
在周遭全是萧瑟的冬景中,对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眼。
他穿着板正的黑色西装,初冬天冷,外面套了黑色大衣,身形颀长,气场强大,微微抿着唇瓣,没错过omega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五年未见,季琛丝毫未变,仍旧漂亮得夺目,黑发红唇,如同掉落人间张扬的红玫瑰。
沈以诚走上前,努力克制心跳的频率,但显然毫无意义,他嗅到了很淡的水蜜桃信息素,下颌线紧紧绷着。
季琛猛地往后退一步,卷卷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抬起疑惑的双眼看他。
季琛这才反应过来反应太大了,敛下眼揉了揉他的手腕,低声说:“对不起卷卷。”
卷卷抱着他的腰蹭了蹭,“没关系。”
沈以诚盯着他的动作,“好久不见。”
季琛态度冷淡应了声,依旧没敢看他,浑身呈现戒备的姿态。
沈以诚看出来了,在他两步的距离止步,放缓声音又说了一遍:“好久不见。”
卷卷似乎不太理解父亲为什么一句话说两次,但他对于情绪的捕捉很敏锐,知道老师好像不太开心,其中还夹杂着些微惧怕。
主动张开双臂站在他面前,用自已小小的身躯对着沈以诚,很愤怒地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