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琛指腹戳着卷卷送他的挂坠橡皮猪,睫毛轻颤,低声道:“他很幸福。”
没有他也生活得很幸福。
更何况,先离开的人是他,哪有什么资格争抚养权。
季琛已经自私地闯入了卷卷的世界,剩下的生活本不该打扰。
许颐海知道他什么性子,再问下去恐提及伤心事。
随便转了个话题结束,撂下一句,“等我过去。”
季琛:“嗯。”
***
沈以诚靠在车上抽烟,烟雾飘起模糊他的五官,将将成形便被风吹散。×|
夜色如浓稠的墨,他一袭风衣站在黑夜里,叫人窥不见他的情绪。
他眯眯眼,仰头看着亮着灯的一处房间,在黑夜里如漆的眸子闪过一丝脆弱无助。
五年前强迫omega做的破事儿时时刻刻在提醒他干了什么。
可他控制不住,他想见季琛,想抱他,想亲他,想和他做一切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可他没有资格。
他的出现会让季琛痛苦。
只能选择这种低劣的手段远远看上一眼。
可怎么办呢?
他本就不是好人,哪怕季琛想躲着他,沈以诚还是想把人抢回家。
付出一切也在所不辞。
月朗星稀,冷风烈烈,电话铃声响起的一瞬格外突兀,也将沈以诚从回忆的旋涡里抽离出来。
烟尾闪烁的光逐渐归于沉寂,黑夜吞噬男人的身影,他冷声开口:“有屁快放。”
“卧槽,你吃枪药了?”陈青山不理解,但不妨碍他怼回去,大胆开麦,“季琛打你脸了?”
沈以诚烦躁地啧了声,“没什么事儿挂了。”
“唉唉唉别。”陈青山制止道:“你会后悔的。”
突然起了一阵风,沈以诚打了个寒颤回车里,长腿敞开,指腹揉摁太阳穴,嗓音冷淡:“说。”
陈青山听出来他语气的不耐,被enigma无形的气场镇压,老实把查到的消息如实上报,“前几天,季琛去医院了,更巧的是,那天你带着卷卷去门诊打针。”
“嗯?”
陈青山一拍大腿:“好巧啊。”
沈以诚蹙眉,“你是说?”
“嗯。”陈青山说,“季琛好像见过卷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