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季琛戴着鸭舌帽,快速进入一家酒吧,坐在吧台调了一杯酒,悠悠晃着等猎物上门。
哪怕他穿着低调,但露在外面的手指与脖颈就不似凡物,尤其那把窄瘦的腰,勾人得紧,很想让他摇上一摇。
喉结左侧的有一颗颜色浅红的小痣,随着喝酒时吞咽,上下移动。
禁欲又色情。
说不出的诱惑。
季琛抿了两口,面容冷峻,眼神直勾勾盯着二楼包厢处。
酒吧里灯红酒绿,下流无耻的目光来回在他身上逡巡。
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浑身感到一股恶寒,恶心得想吐。
刚站起身,肩膀上搭上一个油腻的大手,一股恶心的狐臭差点没把他直接送走。
季琛迅速闪身离开,冷冷觑着他,“别碰我。”
说完,余光瞥见程满正跟在一个男人身后毕恭毕敬地巴结。
那人身材高大,利落的脸部线条像刚出鞘的剑,眉眼下垂,嘴角边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背过身,一脚踹开醉酒的油腻男,跌跌撞撞往洗手间的方向跑。
沈以诚似乎察觉到什么,往后扭头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
眼角余光只能捕捉到一抹瘦削的身影。
陈青山叼着烟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肩,作势往后转头,“看见谁了这是,值得我们沈大少这么惦记?”
“没什么。”沈以诚胳膊肘往后怼,啧了声,“别他妈离我这么近,一股烟味。”
“操。”陈青山笑骂,“哥几个有你抽得凶?”
沈以诚踹他一脚,眉眼仄仄,“废话真多。”
跟在旁边的程满完全不敢吭声,经纪人好不容易才把他送了进来,知道这些人有权有势,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但心里却有点看不上。
一群神经病,大半夜喝什么酒啊,就不怕猝死?
他好想烂在床上发臭发疯。
包厢里鬼哭狼嚎,陈青山和他的小弟撕心裂肺在唱“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气氛达到高潮。
程满倒了一杯酒,挪到沈以诚身边,被男人身上的威压逼得不敢抬头,语气忐忑道:“沈、沈总。。。。”
沈以诚抬眼,勾唇一笑,“嗯?”
程满被他笑得浑身酥麻,眼睛都看直了,记着此行目的,大着胆子坐他腿上。
omega甜腻的信息素味道盈满鼻腔,他夹着嗓子,“我喂您喝。”
拿着话筒的陈青山看到,心里骂了句操,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胆子这么大?
沈以诚眸光瞬冷,悠悠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后,鼻尖凑近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程满羞涩的笑僵在脸上,泪水啪嗒滴了下来,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喃喃道:“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