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野口耑了口气,试图与他商量这荒谬的言论,“我没想死,但这样下去我会被逼疯,疼痛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陈隐摇头,往后退,敛起自已的信息素,确保他不会受到影响,“不行,村长已经喊人去找医生了,你坚持住。”
alpha身子发抖,脆弱得让人不忍心看,陈隐偏过头,祈祷医生赶快过来救命。
否则他也快被这浓郁的信息素味道诱导fq了。
宋时野呜咽一声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明明是深冬的季节,他却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眼眶里泪珠溢出,成串顺着脸颊滑下,砸在地上,洇出一片湿痕。
眼前的场景突然旋转起来,那股难以言说的冲动一下一下敲击着大脑,宋时野低头,张嘴咬在了自已胳膊上。
犬齿锋利,几乎是一下就见了血,淡淡的铁锈味在唇齿之中蔓延。
陈隐惊呼一声,眼疾手快把旁边的衣服塞进他嘴里,“你他妈疯了?”
被堵住嘴的alpha只能呜咽,他力气全无,手脚瘫软,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一样红。
额角墨发打湿,fq期的余韵和大脑的钝痛夹杂一起,让他反复在清醒与沉沦中横跳。
陈隐急得团团转,他自已是omega,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有多难熬。
可他能做的也只有尽量用语言刺激宋时野,让他保持清醒,不要被拉入情氵朝。
否则才真的完蛋。
十分钟后,呜咽声逐渐变小,宋时野嗓音嘶哑,脱力般躺在地上,睫毛发颤,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陈隐知道第一波忄青谷欠已经过去,小心翼翼把他嘴里的衣服扯了下来,拿起一旁的水杯给他喂水。
“医生马上就到。”
宋时野疲倦道:“谢谢。”
“不用谢,以后喊我雷锋就行。”陈隐故作轻松。
宋时野扯了扯嘴角笑了。
拍戏的剧组,昏暗的帐篷,外面焦急凌乱的脚步声,和蜷缩在地上狼狈的自已。
种种场景串联起来,合力攻击大脑最脆弱的屏障。
一瞬间,那些被封闭了许久的记忆倾轧而出,一帧帧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然后找到最嵌合的位置归于平静。
。。。。。。
凌晨三点半,通往剧组的最后一条山路终于挖通,万物静谧,只传来对面窸窸窣窣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