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若跟了姨奶奶好几年,本就是个有心眼的,哪会不知道姨奶奶要做什么,福了福身便下去忙活了。
只剩一人的屋内显得格外空荡,绿柳环视四周,心头一片苦涩,自小侍候大公子,在少夫人这个年纪跟大公子圆了房,论对大公子的了解,整个祁府都没人能比得过她,原本她以为不管大公子房里以后有多少人,她都是那个特别的,最能抓住大公子心的。
以前也确实是如此,大公子来她这里最多,就算来了只是歇息片刻她也满足,这屋里的每样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以舒适淡雅为主,她知道大公子最喜欢这样的,所以在看到少夫人屋里处处华富精致时也没有如吴氏段氏一般眼热,可是,怎么现在感觉这么不踏实呢?
昨天大公子过来连这间屋子都没进,用了午膳就离开了,她让人散播消息出去,说少夫人不得大公子欢心,没想到没引来少夫人,却被大公子身边的祁安教训了一通,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意思。
这般维护,居然这般维护,她跟了大公子五年都没得他一句好听话,少夫人才进门几天就已经是如此,长此以往下去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大公子,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当年你发高烧,是我守了四天四夜才退下来的,那一次换来你收我入房,抬了我的身份,那么,我的重病是不是就能引来你的怜惜和当年的记忆呢?
就算是作贱自己,绿柳,也想请你回头看我一眼。
“主子,水准备好了。”
“不用你侍候,没我的吩咐也不许进来。”
“主子,还是让知若侍候着吧,万一”
“我要的就是这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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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大一出戏
冀州的初夏晚上还带着凉意,为达目的,绿柳对自己非常能狠得下心,脱了衣服坐进浴桶里,哆嗦着身体,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不算什么,这一点都不算什么,她受得住,闭上眼,绿柳不停的宽慰自己,为了夺回大公子的目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好一阵后,身体已经渐渐适应,沾上体温的水感觉没那么让人受不住了,绿柳咬牙,这样不行,还不够,一狠心,人往下滑进桶里直到没顶。
四更天,正是万物肃静休眠时,绿柳被知若和黄婆子从大木桶里抬出来擦干净放到床上,“把水倒了,痕迹扫除干净。”
“哎,知道了,不过知若姑娘,姨奶奶的头发你要赶紧给她擦干了,不然别人看了可解释不过去。”
“不用你提醒,去做你的事。”
“是。”
主子身边的大丫环身份比其他下人要高上一截,黄婆子一个马屁拍在马腿上,也不敢多说什么,赶紧用小桶把水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