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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席城像是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好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知是调侃还是夸赞,姜沅捏了捏手指,她觉得自己是说对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如果必须要在陆南和哥哥之间选择,她会选择哥哥。

她欠着哥哥一条命,不论何时,哥哥永远都是她的第一选项。

陆席城带她去了一个较偏的餐厅,这里人少,清净,环境不错,可惜她看不见,只能闻到路上阵阵梨花的香。

有花瓣拂过脸颊,姜沅抬手去摸,花瓣簌簌落在掌心。

“这里应该很漂亮。”

“一般。”

姜沅收回手,想从他嘴里听到赞美,比登天还要难。

服务员带他们到包厢,坐在窗边,外面有溪流的声音,还有远处飘来的花香,以及外头树叶在风中婆娑的声音。

她自动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古典的山水画。

“坐过来。”对面的男人忽然开口。

姜沅微微一僵,随后硬着头皮起身,摸着桌子走到对面。

刚要坐下,腰间的一紧,被带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你刚才,说的心里话?”

姜沅僵硬地坐在他怀里,想了想,他问的大概是在车上的自己表态的话。

她点点头。

“就因为,林清然那通电话?”他声音很轻,很近,热气敲打在姜沅的脸颊上,透着危险。

姜沅张了张嘴,答不上来,她不敢说是为了成全他和陆南。

他手指捏着她的下颚,逼迫她抬起头来,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是吗?”他再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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