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盖住眼睛的手没有挪走。
顾向南摸上她的手，有些困惑地开口:“我可以睁眼吗？”
宋染稳住自己的声音，大脑一边高速旋转，一边哄道:“你等会儿。”
卡片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眼下这情况，宋染恨不得背后多长只手。怎么会蠢到蛋糕都能拿错呢？
幸好原本写给顾向南的蛋糕贺卡上没有写名字，不然任晚晚那边她就是有八张嘴都解释不清。
只能速战速决了!
“我先把手挪开，你能别睁眼吗？”
顾向南:……
他不理解，什么东西需要准备这么久。
“为什么？”
她硬着头皮解释，“我要给你准备个惊喜，睁开眼睛就没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哄小孩，陷入爱情的女生仿佛智商变低的同时也想羞辱他的智商。
但自己又有些乐意顺从她的小把戏。自从她扭伤脚以后，顾向南心里开始察觉出些许不对劲。不是宋染不对劲，而是他不对劲。
大概因为他比她年长，又是关系亲密的情人。总会难免对她多上几分心。顾向南用这番说法成功说服自己，也试图说服别人。
林乾听见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倒在沙发上差点厥过去。
他感慨万分：这人真有病，迟早会造报应。
宋染咬着下唇，心中紧张万分，捂着顾向南眼睛的手不自觉加重力气。
眼前黑影加重的顾向南冷静开口：“我保证不看，手先拿开。”他语气很淡：“不然我要被你摁瞎了。”
宋染赶忙把手开，“我不是故意的。”
他很守信地没掀开眼皮：“知道。”
宋染一边留心防止他突然睁开眼睛，一边蹑手蹑脚地快速将蛋糕上的小贺卡拿起塞进裤子口袋。
别墅里佣人很多，扔进厨房垃圾桶销毁证据风险太大，她先放在身上，等明天带回学校毁尸灭迹。
她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好了。”
眼前重新恢复光明，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漂亮的生日蛋糕。他微张着嘴，向来冷静的脸庞上出现了片刻茫然。显然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情况。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特意做了一个蛋糕。手艺一般，别嫌弃我。”
餐厅里静悄悄，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她低头轻声祝福道：“祝你未来平安顺遂，事事都能如意。”
话音传进耳朵，他恍然想起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顾氏最近准备竞标城北的一块地，打造商业圈。各种事情堆积一起，忙得晕头转向。
生日……连远在国外和他有着世界上最亲密血缘关系的父母都不记得他今天过生日。
宋染记得。
心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其间悄然流转。
等半天都没等到他开口的宋染，表面无事，内心慌张一批。他发现了？不应该啊？卡片都拿走了，就是蛋糕款式偏少女心。难道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