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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鹤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问道:“怎么样,好点了吗?”
顾温宁十分苦恼:“冲水就不疼,不冲水就疼,这好浪费水。”
傅言鹤心想都被烫伤了,还有心思管浪不浪费水。
水流被开得很小,又用花洒冲了十多分钟,顾温宁终于感觉不那么疼了。
傅言鹤帮忙给顾温宁擦干腿上的水珠后,将人带去了休息室,在床边坐下。
顾温宁感觉腿上还是有些痛,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烫红了,乍看上去有些吓人。
外面响起敲门声,徐秘书带着药回来了。
他似乎是跑回来的,有些气喘,把一包东西递给了傅言鹤。
“药店说…轻度烫伤…用这个比较好,上药之前…先用碘伏消一下毒,等过一两个小时变得严重的话,就需要去医院。”
“药和碘伏我都一起买来了。”
傅言鹤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按照徐秘书所说的步骤,首先使用碘伏仔细地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接着将药膏涂抹在受伤处。
傅言鹤专注于手上的动作,一只手稳稳地扶住顾温宁的腿部,让人感到无比安心。顾温宁甚至能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暖,那股温热透过皮肤逐渐传递开来,使得原本的疼痛渐渐减轻。此刻,他的脑海中全是傅言鹤认真为自己上药时的模样——小心翼翼、专注且充满深情。
顾温宁有些恍惚,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对方说了些什么。
当傅言鹤再次重复那句话时,带着一丝疑惑抬起头来注视着他,顾温宁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言鹤哥。"
目光与傅言鹤交汇的瞬间,顾温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波动。
“我说,你老婆你先在这儿睡一会儿,观察观察情况,要是情况严重了就去医院。”
“好。”
傅言鹤站起身来,把顾温宁之前落在沙发上手机递给他:“那好,你就在这里休息,觉得疼得厉害的话,及时叫我。”
顾温宁在休息室里眯了一会儿,因为腿上抹了药,一动也不敢动。
将近五点的时候,傅言鹤推门进来:“醒了?腿怎么样?老婆。”
顾温宁低头一看,只见那片被烫到的肌肤依旧微微发红,但没有要起水泡的迹象。
“没事儿。”
傅言鹤听闻此言紧绷的心弦略有放松,他赶忙取出一卷崭新洁白的纱布拆开包装,动作轻柔而谨慎地将其缠绕于顾温宁受伤的的地方。
待包扎妥当后,傅言鹤轻轻放下顾温宁的裤脚,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对方,轻声询问道:“感觉怎么样?老婆,可以走吗?”
言语间满含关切之意。
顾温宁点点头:“可以,就是有点儿疼。”
走路的时候难免会摩擦到,傅言鹤想了想,索性一手抄过顾温宁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抬脚往外走。
顾温宁被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这是在你公司,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