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一脸的理所当然,话语里不无得意,仿佛有老婆了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眉飞色舞,眉开眼笑。
“可以这样,老婆你给我买,你的内裤我来买,这样老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一个人要买两个人的份。”
傅言鹤兴致勃勃道,语气中洋溢着喜悦。
想想就开心,他能给老婆买内裤哎,能按照自己的心意装扮老婆哎。
那场景,呀!不能细想,一细想就要放飞自我了。
顾温宁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凉凉地道:“按傅先生的说法,那我还要多谢傅先生的体贴了?”
不用买两个人的内裤,只用买一个人的,听上去好体贴,想得好周到的样子。
傅言鹤愣是没听出顾温宁话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明显是在内涵他,讽刺他,怡然自得道:“不用不用,体贴老婆是我该做的,分内之事,老婆不用道谢。”
顾温宁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晚上的在这儿和一个开口就老婆老婆喊个不停的痴汉讨论谁买内裤这种事也是闲得慌。
有这个闲工夫掰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如睡觉。
顾温宁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柜子,告诉傅言鹤里面有备用的床单被褥后,就躺下去闭上眼睛打算睡了。
今天一天发生了几件糟心事,让他早已感到疲乏,如果不是傅言鹤讲的那些冷笑话,让顾温宁精神稍微地振奋了一下,兴许他这会儿都已经睡着了。
见状,傅言鹤说了声“晚安”后就轻手轻脚地离开,在柜子里找到一张不厚不薄的毛毯,往沙发上一铺,又找到一床被子,垫的和盖的都有了,但还没有枕头,傅言鹤的视线在一个有半米高,正耀武扬威立在床头,距离顾温宁的脑袋只有一二十厘米距离的海绵宝宝毛绒玩偶上停了好一会儿,内心已经嫉妒得面目全非,嘴脸扭曲丑恶。
可恶,他都还没爬上老婆的床,和老婆头挨着头,脚对着脚的一起睡觉,一个小小的玩偶,居然跑到他前面去了,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老婆的床上,占领了一方天地,它怎么敢?它凭什么?
就凭它可可爱爱会卖萌吗?
明明他也会。
可老婆就是不给他一个爬床的机会。
想扔不敢扔,海绵宝宝成劲敌
海绵宝宝玩偶是笑哈哈的表情,咧着嘴巴,开怀大笑,捧腹大笑,按理说看到它样子的人都会忍不住会心一笑,可傅言鹤丝毫没有被海绵宝宝的快乐感染到,反而更郁闷了。
因为傅言鹤觉得海绵宝宝玩偶在嘲笑他,赤裸裸地嘲笑他,嘲笑他没用,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怜兮兮地睡沙发,而它一个玩偶,是有人陪着它一起睡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现在还得不到的老婆。
想想就很气,越想是越气。
特别是想到海绵宝宝玩偶不知道是多久以前就有的,说不定都不只是可以出现在床上,甚至还被顾温宁抱着一起睡过觉,傅言鹤是越看海绵宝宝玩偶越不顺眼,一方面是想把海绵宝宝玩偶给扔出去,另一方面又恨不能取而代之,当场魂穿到海绵宝宝玩偶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