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缓了一会,但还是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说道:“我还是回去吧,母亲在家里还等着我,我怕她担心。”
楚臣尊听了赵容七的话,怔了一下,心里莫名地泛起酸味,低头一笑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的去?”
赵容七似笑非笑地看着楚臣尊,她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走不动,所以只能麻烦乘黄了。
楚臣尊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外喊道:“乘黄,马交。”
站在外面的乘黄、马交听到里头楚臣尊的声音,推门而入,看见赵容七坐在桌子前,心里不禁暗喜。
“给世子解药吧。”楚臣尊玩弄着桌上的茶杯,似是不舍。
“是药三分毒,属下给世子殿下扎两针吧。”马交说道。
赵容七道了一声“好”,两人便打开针包忙活着。
许久,楚臣尊开口道:“你要对陆逵多加警惕,他这人手段阴险,没事别跟他来往,陆南铎也是。”
赵容七本来是闭着眼的,听了楚臣尊的话,慢慢睁开眼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说道:“陆逵此次是想拉拢我,可是我公开祁施的罪行,他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拉拢我?”
楚臣尊轻蔑一笑,眼中尽是冷冰冰的,说道:“因为祁施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是枚弃子。”
赵容七思索着“弃子”这两个字,蓦然抬眸,对上楚臣尊幽深的眼,说道:“弃子,那陆逵会不会灭口?”
楚臣尊出了一会儿神,说道:“按照陆逵的性格,一定会。”
赵容七忽然想到什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犹豫地说道:“祁施跟了陆逵多年,他会想到这一层吗?要是想到了,他会不会弃明投暗?”
楚臣尊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难呐,祁施的嫡长子现在在陆逵旗下做事,实则为人质以挟制祁施。”
赵容七一想到陆逵面上总是挂着和蔼慈祥的笑,背地里用心竟如此歹毒,后背就一阵发凉。
楚臣尊心里愁闷的很,陆逵的野心现在是显而易见,对赵容七用的手段竟是毫不避讳,越想他心里的火越大,说道:“容七,陆逵今日的用心除了拉拢你,还是要给你制造污点,好日后操纵你,你一定要小心他。”
赵容七心里暖暖的,虽说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但是她能感受到楚臣尊话语里的担心,答了一声“好”,便再无下文。
约莫一刻钟左右,赵容七有了力气,跟楚臣尊道了别,离开了清荣酒楼。
这一天竟是快要谢幕了,赵容七跟白锦四人走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将五人的身影拉得细长。
赵容七虽说是恢复了力气,但身子还是有些软绵绵的,只是努力克服着身体的不适,歪着头看着身后的四人,见四人都不言语,说道:“怎么都不说话?可是今日的事把你们给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