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勤地把人领进门:“你们是席轻蓝派来的吗?”“不是,”为首的alpha说,“但确实跟颜微尘有关,我们希望跟您单独谈谈。”颜太太的老公听了不乐意了,生怕他们偷摸着给老婆什么好处没带上他:“颜微尘是我儿子,我有什么不能听的?”“您不过是他继父,”alpha本想拒绝,但是身边的人附耳私语几句后,他又改了主意,“好吧。”他转头努了努嘴,站在最后的人就把门关上了。颜太太不知道他们此举何为,但老公儿子陪在身边,并不觉得害怕。几个alpha把手里的皮箱放在地上,动作一致地解锁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成捆的大额现金。颜太太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钱了,上一次这么富有还是收到前夫的赔命钱,但那笔钱是直接打在账上的,可没有现在这一箱一箱的看着直观。丈夫眼神发直:“这都是给我们的?”继子一撩刘海,脸色阴郁,他本该和父亲一起为这笔钱感到激动,然而他又难掩对颜微尘的嫉妒。alpha负责人说:“是,我们需要颜太太做一点配合,这是酬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么大一笔钱,怕是强人所难,颜太太紧张地问:“配合什……”丈夫谄媚地打断:“没问题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不是难事,”alpha看出颜太太的不情愿,微笑着缓解紧张,“不用担心。”“不担心不担心,”丈夫插嘴道,“只要你们说话算数。买卖嘛,你出钱我们出力,很公平的,只要等会别变卦就就行。”颜太太拽了拽丈夫,小声嘀咕:“算了吧,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哎你懂什么?”丈夫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自作主张问道,“什么事你们说。”席星袖没了消息以后,时盛矜很快也失踪了。祸端从theophil发起,尹席很担心他们,又没有立场问候,旁敲侧击了几个朋友一无所获。这样的状态在工作时更让他窒息,他总是忍不住用审慎的目光去打量身边的每一个人,他不想怀疑秦池鉴,又无法不克制自己不怀疑席贝棠,但是没有充足证据的怀疑就是一场漫无章法的赌博。精神过度消耗下,睡一晚整觉已经成了奢侈。这件事成了他和颜微尘之间的秘密,因为theophil没有人能接受他们的ceo为对手的生死忧心。颜微尘熬不动夜,只知道尹席总是失眠到很晚,所以早上起床上班都是轻手轻脚。但不是每个人都能体谅尹席,颜微尘上班没多久,尹席的手机响了。他闭着眼睛摸到床头柜上,拔掉数据线接通电话,“嗯”了一声表示“我在听”。对方是一家没什么名气的媒体,张口便说他们掌握了尹席的负面新闻,问他是否愿意出一笔公关费解决。尹席没听说过这个野鸡媒体,他才睡了不到四个钟头,生理性头疼和心率加速带走了他的好脾气:“神经病,报导之前也不先看看你们得罪不得罪得起我。”话是这么说,但他更倾向于认为这是诈骗电话。一觉睡到中午,恹恹地坐在床头,尹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上头条了。拜丈母娘所赐,theophil的执行官继贴上“不尊重oga”标签以后,现在又被树立了“上车不买票”的渣男人设。颜太太卖惨卖得好,年纪轻轻丧偶改嫁,家里最好的资源都给了oga儿子,现在儿子被忽悠走了,上车不买票的家伙是个大名鼎鼎的性别歧视主义,不仅给她儿子洗脑画大饼,把她儿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千方百计阻止他们母子见面,她对颜微尘的担忧溢出了屏幕。外人看着大抵这么回事儿,真的假的也无从考据,跟风骂就对了。尹席把通告读了两遍,竟然不觉得生气。把他推上头条的媒体不是今早勒索的那家,应该是多家媒体收到同样的消息,有一家听了点口风就想发笔横财。把尹席送上黑热搜不是容易的事,且不说尹席会不会追究信息来源,相当一部分媒体都是theophil合作方,个中关系大家心照不宣。换在旁人身上恨不得立刻起诉指控污蔑,尹席一眼看出颜太太不过是资本的一把钥匙,关键在于背后拧钥匙的人是谁。到中午,热搜早就撤下了,颜微尘才姗姗打来电话:“对不起。”尹席窝在办公椅里,无心桌上堆成山的文件:“媒体明显是冲我来的,你道歉做什么?”颜微尘说:“是我给他们留的把柄。”“是不是后悔了?”尹席调笑道,“后悔了赶紧嫁我,现在也不晚。考虑到你给我造成的损失,这个月每天都多做一次不过分吧?反正是我动,你只要躺着就好,嗯……怎么听起来还是我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