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次又一次的,因为这些人都极其贪恋的心头血,去换取这一点可怜的温情。
到头来却都是一场欺骗,却都是一场贪婪的谋划!
这么想着,他恨不得捏碎手中的欲望,将这一碗心头血全都打碎!
但地上已经爬起来的杨永纯察觉了他的表情变化,急忙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玉碗。
这才抱在怀里,语气惶恐道:“枭儿,你想干什么?现在这是我的血,你没权处置它!”
这极其护食儿的样子,让杨永纯在澹台枭眼里,像极了一只护食的恶犬。
这一刻,澹台枭对杨永纯所有的温柔记忆,全都变得扭曲。
澹台枭印象中,杨永纯总是对他温柔以待,和颜悦色,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疾言厉色。
可现在为了一碗心头血,杨永纯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恶语相加。
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看不见杨永纯的脸,恐怕他会更加失望,更加绝望!
澹台枭深深地看着那张鸭蛋脸,眼眶红透了,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阴沉冰冷,他一字不发!
杨永纯盯着他这表情看,理智终于一点点被拉回来,意识到澹台枭已经在厌恶她了。
她这才赶忙将玉碗放在桌上,换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冲到澹台枭跟前来,哭哭啼啼道:“枭儿!对不起,都是姨母利欲熏心,想凝聚人形想疯了,这才对你这般!你打我吧!你骂我也行,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心里好受一点,你要我死也行!呜呜呜……”
杨永纯一边哭一边紧紧抓着他的手,但是一双眼睛却裹着邪恶的光,紧紧地盯着澹台枭还插在心口的空心管。
空心管里面流出来的心头血,已经是一滴又一滴的了,可见血基本要流干了。
但澹台枭没有把空心管拔出来,对杨永纯而言,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抵抗的诱惑。
杨永纯哭着哭着,声音已经渐渐小了,思绪和注意力全都被空心管上的血给吸引。
要不是因为她捏着澹台枭手臂的力气,正在逐渐加大。
澹台枭都发现不了,杨永纯直到这一刻,也没有真的为他担心过一点!
反而更加觊觎他的心头血!
澹台枭失望透顶,最后冷冷一笑,猛地将空心管拔了出来!
心口的伤口顿时又涌出一阵血,浸湿了他玄色的华服。
杨永纯记得赶忙伸手去抓澹台枭进口的衣物,将衣服上的血拧干,让血流到手里。
最后赶忙将手心里收集的那一点血收回来,像条狗似的舔着!
澹台枭看着这一幕,心里对杨永纯的行为厌恶至极!
澹台枭的可怜之处
等到杨永纯终于感受到澹台枭那冰冷的目光时,这才猛的抬头,正好与他的目光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