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害得她差点被那些畜生供出来,她非得让沈南栀付出代价不可!
但沈南栀现在也不好过,马车里,澹台枭刚上来就狠狠掐住了她脖子处的伤口,红着眼恨道:“为了跟澹台阳私会,不惜打晕林温言,甚至害她!沈南栀,你果然好手段!”
果然是这样!
沈南栀眸色一凛,艰难道:“你看不见,就只能靠眼线传递消息,但眼线能传递的消息是有限的。我根本没与澹台阳幽会,我是偶遇他的,我本来是被林温言骗出来的!我到对面茶楼,只是为了看戏而已!”
“看戏?而已?”澹台枭更恨,猛地一把抓断她系在腰间的鸳鸯囊,“看戏他会送你这东西吗?这对鸳鸯,上面还有字,你又要如何狡辩?!”
他只是看不见人脸,可不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林姑娘上吊了!
沈南栀忽略了腰间佩戴的鸳鸯囊,刚只顾着赶紧去看戏,忘记把这东西藏起来了。
再者,她也没想到自己出行还会被澹台枭跟踪啊!
“他说着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上面还有咱们的名字呢。”沈南栀示意他瞧。
澹台枭却将她掐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要捏碎那鸳鸯囊:“澹台,沈氏,他不也姓澹台?沈南栀,你存心给本王戴绿帽?”
饶是沈南栀清者自清,但忽略了这细节,也容易让人误会。
她只得认栽,求饶道:“这是我的疏忽,我若早些意识到他害我,绝不会收这鸳鸯囊。”
“对澹台阳你就是疏忽,对林温言你倒是仔细得很!”澹台枭显然不信她半个字,又恨道,“说!你到底跟澹台阳说了什么?”
沈南栀这才意识到他到底为何震怒,是怕她把眼疾之事外传。
她赶忙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你的病症外泄,而且你可以问你的眼线,我是否击打过澹台阳?我根本没让他靠近我!”
“打情骂俏还敢炫耀?”澹台枭当然知道!
那小二将一切都告诉他了,沈南栀就是在和澹台阳打情骂俏!
“……”沈南栀无语了,也知道辩解无效,只得道,“你若执意偏听偏信眼线之言想杀我,但你最起码等到晚上。你昨夜答应给我一天的时间治你的眼睛,现在时间还没到,你不能杀我。”
若非如此,澹台枭方才在楼上就会杀了她,这女人倒是会盘算。
“好,本王等到晚上再杀你!”澹台枭这才松开了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