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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萧燕飞笑吟吟把玉白小脸往顾非池那边凑了凑,拿着那张十万两的银票,一脸的显摆。“好。”顾非池略一颔首,优美的唇角轻轻地漾起一丝笑意,“一会儿我就让雪焰给他送去。”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丝毫不在意留吁鹰主仆。每说一句话,留吁鹰的脸色就沉下一分。给谢无端买粮草?拿他的银子给谢无端买粮草!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留吁鹰怒极反笑,心头烧起一股无名火,反复回想着方才萧燕飞的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细细咀嚼。不错,她的确是有问有答,说了不少,但吐露了有用的消息没?完全没有!这个丫头片子三言两语间从自己这里“赚”了十万两白银,还咄咄逼人地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让自己受了一肚子气。这出众的口才,应变的机敏,非凡的气魄,还真是——“萧二姑娘实在让人刮目相看。”留吁鹰绵里藏针地赞了一句。站在角落里的阿屠看着萧燕飞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当日大景的大皇子谈及这位萧二姑娘时赞不绝口,多有溢美之词,而他们也没全信,又令京中的暗探调查了一番,也说这位萧二姑娘温柔和善,孝顺谦恭,宽厚大度,在京中素有佳名,也是因此被皇帝赐婚给了卫国公世子顾非池。但事实呢?从今天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来看,这位萧二姑娘狡诈毒舌,忤逆骄横,锱铢必较。她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狐狸,连心肝都是黑的!说是大景皇帝赐婚,可这桩赐婚到底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卫国公世子所苦心谋划得来的?阿屠垂了垂眼,掩下若有所思的眸光,随即又将目光又从萧燕飞移向了顾非池,落在那张诡异的半边鬼面上。他们长狄谋的是中原。在大景埋下的暗探,早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从前在长狄时,对于这位卫国公世子,他们知道的是,这是一员年轻的猛将,战功足以媲美谢无端。但与素以奇谋出名的谢无端不同,顾非池在大景与西戎,只有凶名,人人谈之色变。等到了京城后,他们才知顾非池已是野心毕露,在朝堂上言辞咄咄,对大景皇帝多有威逼之意,逼得皇帝节节败退,只能一再退让,避其锋芒。平幽州。为谢家平反。扳倒承恩公。这些事顾非池办得雷厉风行、惊心动魄,不仅借此拢络人心,还借机插手朝堂,自此一步登天,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民间,都有了如日中天的威望。像谢无端这种心若磐石之人本来难以拉拢,可谢家遭逢灭顶之灾,满门覆灭,只余下谢无端这一个活口,顾非池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怕是连谢无端也难以拒绝!阿屠与留吁鹰默契地交换了一下眼色。这个卫国公世子不可小觑!“卫国公世子,难得一见,”留吁鹰豪爽地一笑,对着顾非池抬了抬手,作请状,“坐下与本帅喝杯酒,聊聊如何?”“十万两?”顾非池扬了扬那张刚从萧燕飞那里接过的银票。意思是,要聊聊可以,只要留吁鹰出十万两。萧燕飞连忙以团扇遮面,努力憋着笑。留吁鹰则被顾非池出人意料的言行震住了。“不愿意?那就免谈了。”顾非池扬唇一笑,笑得肆意张扬。转头面向萧燕飞时,他的脸上就多了几分和煦,像是暖暖的春风吹过眉梢,“走吧。”萧燕飞一边走,一边自得地说道:“我算了一下,如今米粮大概两百五十文一石,可以买不少呢。”“我外祖父说东北的大米不错,米价虽比江南稍贵了一分,但从东北运米到北境可比江南近多了,可以省不少运费。”萧燕飞在心里“啪啪啪”地拨动着小算盘,心算的速度飞快。顾非池含笑道:“从东北运米到北境半月之内就能到。”两人看似闲话家常,可听在留吁鹰耳里,觉得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分明是在示威。凝望着顾非池清冷的侧脸,留吁鹰眸色一点点地变得更加幽深,心道:素闻这位顾世子性子桀骜,目中无人,这一点传闻倒是不假。留吁鹰抿住了唇部的线条,突然抬起了右手,那宽大的袖口随之垂落。“咻——”一枚七寸长短的袖箭自他袖中如闪电般射出,对着顾非池的后背射了过去。凌厉的破空声呼啸地响起。顾非池躲也没躲,看也不看地回身一把接住了那把袖箭。他唇角浮现一抹冰冷的笑容,下一瞬,就反手把这支袖箭朝留吁鹰一掷。袖箭急速地朝留吁鹰飞来。留吁鹰迎面直视,饶有兴致地眯了眯眼,能判断出这一箭的力道更强,速度也更快。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这支袖箭带起的劲风拂在他的脸上……在这支袖箭距离他不过一尺的位置,留吁鹰从容地偏过了头,袖箭几乎是擦着他的帽檐飞过,直射入了后方的墙壁。箭尖深深地陷入墙中,尾部的箭翎轻轻地颤动不已,发出细微的嗡鸣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被这一箭切断了挂绳,那幅挂画便从墙壁上滑了下来,木质的卷轴急坠在地板上发出“砰”的声响。“顾世子好身手!”留吁鹰注视着那支陷在墙中的袖箭,抚掌赞道,露出赞赏的笑容,笑意却是不及眼底,心里对这位声名煊赫的卫国公世子又多了几分提防。他依然坐在椅子上,可右足尖已经点在地板上,一手握紧了腰侧弯刀的刀柄,蓄势待发……雅座内一时寂然,气氛颇有几分一触即发的紧绷。“蹬蹬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沉寂。“这……这是怎么了?”掌柜听到了动静,匆匆地踩着楼梯上了二楼,有些紧张地看着顾非池与留吁鹰。顾非池突然脚尖一挑,轻巧地自地板上挑起了一物,对掌柜说道:“接着。”掌柜下意识地去接,一颗拇指头大小的明珠稳稳地落在了他掌心,见状,阿屠的脸色微微一变。顾非池信手指了指墙壁上的那支袖箭:“这是赔偿。”留吁鹰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瞥见阿屠眼神古怪地看着自己的帽顶,心尖一跳,这才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抬手去摸帽尖。帽尖上空无一物,原本嵌在帽尖的明珠早就不在那里了。是方才的那一箭!“公子客气了。”掌柜美滋滋地收下了那颗明珠,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对着顾非池点头哈腰道,“公子慢走。”他又看了看雅座内的留吁鹰,客客气气地笑道:“这位客官慢用。”“对了,客官,今天有喜事,一会儿我让人给客官送碟花生米上来,小店的花生米可是独家秘方。”掌柜紧紧地捏着那颗明珠,笑呵呵地告退了。留吁鹰根本没注意掌柜说了什么,定定地望着顾非池离开的背影,直到他与萧燕飞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元帅?”阿屠以狄语唤了一声,一手朝窗外指了指。留吁鹰转过了头,透过那半扇敞开的窗户看向了外头的南大街。方才在南大街上看热闹的那些百姓此时已散得七七八八,街道上变得空旷了不少,路人以及车马又恢复了通行。“元帅,您看那家米铺。”阿屠指的是街道斜对面一家名叫“丰裕记”的米铺。米铺的大门口此刻聚集了好些人,都对着店门口张贴的一道告示指指点点,那告示上赫然写着:东家有喜,今日买一斤送二两。“客人,您的米。”伙计双手把一袋沉甸甸的米交到了一个身穿粗布短打的中年汉子手里,“共一千文。”中年汉子一手抱着米袋子,一手掏着钱袋子,好奇地问道:“伙计,你们东家到底有什么喜事啊?”买一斤米送二两,这么好的价格在全京城怕是独一份。伙计笑容满面地说道:“咱们谢少将军在北境又打了胜仗。”“咱东家就是北境人,还是前两年为了躲避战乱才移居京城的,东家听说了这个好消息后,高兴得不得了,说这是大喜事啊!”这中年汉子买四斤大米,多得了足足八两米,得了便宜,心情正好着,便跟着说了些好听的话:“那的确是天大的喜事。”旁边正在围观的一个妇人忍不住问道:“伙计,真的送啊?”“送送送。”伙计见不少行人都驻足,喜气洋洋地扯着嗓门高喊道,“谢少将军在北境打了胜仗,咱东家说是大喜,让大伙也都沾沾喜气。”“今天买一斤送二两(),大家买得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我们送得多。”“我们家可是老字号,大江南北足足有十几家分号呢,绝对不会缺斤短两。”越来越多的路人朝这家丰裕记围了过来,有一个身形伛偻的青衣老妪急切地说道:“给我称两……不,三斤米。”“好嘞。”伙计手脚利索地去称米。青衣老妪听旁边的几人都在说谢少将军打胜仗的事,兴致勃勃地去跟他们搭话:“不是说,咱们北境让那伙子蛮夷给占去了吗?”“谢少将军又给打回来了?这赶情好啊!”“谢少将军真是天生神将啊。”“那是那是。”伙计一边给她称米,一边口沫横飞地说着,“谢少将军那可是智勇双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听说啊,自他十几岁上战场,就从来没打过败仗呢……”“给,您的米。”下方那些围在米铺的人越说越热闹,越说越激动。身处盈福居二楼的留吁鹰与阿屠都把这一幕收入眼内,神情一肃。

“元帅。”阿屠沉声道,“是有人在刻意地散播消息。”是的!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散布消息。散布谢无端还活着的消息。散布他们长狄再度败于谢无端之手的消息。留吁鹰铁青着脸,一手抓住了桌角,几乎将桌角捏碎。雅座外,酒楼小二亢奋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自一楼大堂传来:“咱们掌柜的说了,谢少将军谋勇无双,连战连胜,今天每位客人都送一碟五香花生米和一杯杜康酒。”“咱们掌柜的一点心意,大家别见外!”留吁鹰听得清楚,粗犷的面庞上掠过一层薄薄的怒色。明明北境失守的只是一座六磐城,并且,根据左大将的那封飞鸽传书,谢无端已经率军弃城而走,离开了北境,但是,在下头这些人的口中,却快要成了谢无端凭一人之力就有如神助地拿下北境似的。“造势。”留吁鹰的声音冷硬似冰岩,目光再次扫向了下方的南大街,掩饰不住眼中的戾气,徐徐道,“有人在造势。”为谢无端造势。这时,眼角瞥见顾非池和萧燕飞从酒楼的大门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待客的小二乐呵呵地招呼着二人:“公子,姑娘,可要尝尝这花生米,还有这水酒?”“我们掌柜说了,今天的客人一人送一杯杜康酒,庆贺谢少将军打了胜仗。”小二热情地直把酒杯往顾非池的手中送。“是这位卫国公世子。”留吁鹰的口吻十分笃定,目光锐利而冷峻。雅座内的空气也跟着一变,气温陡然直降,气氛也压抑了几分。阿屠眯眼在顾非池与萧燕飞之间来回扫视着,沉吟着道:“看来,萧二姑娘的确是从卫国公世子那里得的消息。”留吁鹰慢慢地点了点头,眼角眉梢平添几分森然的寒意()。在知道这位萧二姑娘是卫国公世子的未婚妻后,留吁鹰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消息来源定是顾非池,也没有别的可能了。他唯一不清楚的是,顾非池和谢无端两人之间到底是出于怎样的利益,才结成了联盟。留吁鹰没有贸贸然去见顾非池。相比顾非池,萧燕飞这么个姑娘家自然更适合成为突破口。所以,留吁鹰才会特意来此,想从萧燕飞这里探一探顾非池与谢无端的根底。但是……留吁鹰俯视着酒楼大门口笑得眉眼弯弯的萧燕飞,觉得两边的太阳穴一阵阵的抽痛。这位萧二姑娘满嘴几乎没有一句是真话!留吁鹰揉了揉太阳穴,意味深长地又道:“这位卫国公世子,怕是所图不小……”“摄政?”阿屠抬手摩挲着人中的短须,精明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利芒,“大景皇帝油尽灯枯,应当时日无多了,等到大景的大皇子即位,以顾非池的手段和兵权,应该是能压制住大皇子,为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两人从头到尾是都以狄语交流,因此也没压低音量。“不。”留吁鹰摇了摇头,幽冷的目光死死地锁住下方顾非池的侧脸,似乎要穿透他的外表直击内心,一字一顿道,“是江山。”所以,顾非池才会如此尽心尽力为了谢家奔走。那是为了得军心。所以,顾非池才会这般煞费心思地给谢无端造势。那是为了搏民心。阿屠神色一肃,神色渐渐转为凝重。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喧哗不已,可雅座中的这对主仆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下方这名红衣如血的青年。午后金色的日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粉,那傲然而立的青年就仿佛一把染血的剑,锋芒毕露,让人不敢小视。留吁鹰沉着脸将桌角捏得更紧,魁梧的身躯绷得似一张拉满的长弓,但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卫国公府世代武将,在西北拥兵四十万。”“既有兵权,又有军心,再得了民心,要谋天下,再容易不过了。”阿屠颔首道:“大景朝帝弱臣强,无论是从前的谢家,还是现在的顾家,都令大景皇帝觉得如芒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自谢家覆灭后,顾家怕是对皇帝早有提防。”“大景有一句古语:‘唇亡齿寒’。”卫国公府不想坐以待毙,那就唯有谋一谋这江山了!说着,阿屠的目光深沉如水,脸上泛起了一种诡异的神采,期待之情跃然脸上,“元帅,大景内乱,对我们长狄来说,是一件好事。”“两虎相争,就是不斗个两败俱伤,怕也会……”留吁鹰抬手做了个手势,神情凝肃地打断了他的话:“但若是顾非池可以以雷霆手段,兵不血刃地拿下这片大景江山,镇压住这番乱象……”大景皇帝老矣,不足为惧,可若是顾非池这头年轻的猛虎上位……雅座内,又静了一瞬。主仆俩皆是露出思忖的表情,一时寂静无声。“顾非池……还真是好手段。”留吁鹰幽幽叹道,看着顾非池自小二手里接过了酒杯,没有喝,反而振臂一挥。“哗啦——”他将那杯中的酒水洒在了地上,这简简单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有一种挥刀而下的力度,透着杀伐果断的气势。“金鳞军帅旗不坠,英灵不灭。”说话间,他又拿起了另一杯酒,仰首一饮而尽,可那面具后的狐狸眼却是望向了二楼窗口的留吁鹰。那幽深的眸子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傲慢。明明他自下而上地望来,却令留吁鹰有种对方身在云端的错觉。两人的目光只交集了一瞬。顾非池便毫不留恋地收回了视线,将手里的酒杯调转了一个方向,杯口朝下地晃了晃,滴酒不剩。接着,他就把那空酒杯递还给了小二,对着萧燕飞轻轻一笑。“走吧。”神情温柔中带着几分慵懒,与方才那一瞬的锐利判若两人。两人手牵着手往北边走,后方还传来小二热情的招呼声:“客官慢走,改日再来啊。”萧燕飞今天本来是坐马车来的,就先打发了马车和知秋回去,自己和顾非池沿着南大街漫无目的地闲逛起来。南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道的两边都是各种商铺,附近还有一个集市,京城周边村镇的百姓时常来此赶集。今天便是赶集的日子,随处可见来凑热闹的男女老少。一路上,随处可见往来的行人神采飞扬地议论着:“老李,你听说了没,谢少将军就要回来了!”“盈福居的几家分店都在那里送酒水和花生米,说是敬金鳞军英灵呢。”“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整个街道都像是沸腾了一样,哪里都在议论着谢无端与金鳞军,一个个与有荣焉。“我外祖父厉不厉害?”萧燕飞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下巧的下巴微挑,半是撒娇半是炫耀般斜睨着他。那慧黠的模样可爱得让顾非池的心湖都跟着荡漾起来。“厉害!”他从善如流地赞道,真心实意。殷老爷子的确手段非凡,精明能干。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在京城中掀起了一片涟漪。“再过一天。”萧燕飞笑得露出了一对梨涡,伸出一根纤白玉指,轻轻摇了摇,笃定地说道,“保管满京城都知道,谢公子要回来了!”殷家的产业遍及京城,衣食住行,几乎每个人都会接触到。只要稍加运作,煽风点火,用不了多久,关于谢无端在北境大败北狄人的消息就能传得人尽皆知。至于是否夸大其词,时间线对不对……三人成虎,谁吃瓜还管什么时间线啊!萧燕飞的眸子仿佛比更才又璀璨了几分,眉飞色舞地又道:“我已经托外祖父给各地的管事们去信了。”“这几日又有好几支商队进京和离京,用不了多久,保管全大景都会知道!”“多亏了外祖父。”顾非池眼底的笑意更深,心中一柔,“改日我再陪他下棋。”这还真是应了那句:商有商路。“我回去就和外祖父说,他老人家肯定高兴。”萧燕飞咯咯笑了,笑得不可自抑,觉得顾非池的牺牲真是太大了。下一刻,她感觉掌心一痒,顾非池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地挠了一下。怎么?她以眼神问他,他无声地牵引着她的视线往右前方的朋来客栈望去。萧燕飞这才注意到,客栈的大门口,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正慌慌张张地朝自己看着。当两人对视时,小厮脸色一僵,匆忙地移开了目光,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另外几人。萧燕飞一挑眉,一眼认出了对方,低声说:“这是大爷的小厮阿海。”嗣子殷焕被殷老爷子命人拿下时,就“悄悄”使他的小厮阿海赶回了江南,老爷子也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阻止,就是为了让阿海顺利去殷氏族里“通风报信”。后来,老爷子还跟萧燕飞感慨过两句:“我年纪大了,回江南一趟这一来一回又累又耗时。”“倒不如让他们自己来。”萧燕飞觉得自家外祖父甚是英明,实在老谋深算。殷家族人果然自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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