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曾瞧见了?”
身穿戎装的男子。
听云采女这么问,我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停顿,不知怎的,矢口否认道:“未曾。那是谁?”
“我也不知道。”
云采女眨眨眼,无奈道:“我是和姐姐一块儿进宫的,之前也甚少出门,自然不晓得。只远远看着,仿佛有些年轻。”
“真是厉害,年纪轻轻,能成为将军呢。”
……
是挺厉害的。
我想起小时候的沈清河。
他那时候瘦得很,又矮,老是被人欺负,他练习拉弓射箭时,就格外卖力,手都被勒出不少血痕了。
那些血痕,被他又一点点的磨砺成了老茧。
渐渐的,他成了孩子们最厉害的那一个,再没人敢欺负他了,也渐渐长高,成了现在人高马大的沈清河。
“燕姐姐?”
我出神时,云采女又喊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见她打量着我,就含笑解释道:“是有些困了,方才本来是想歇下的……”
云采女仿佛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点点头,就起身道:“既如此,我也不好在这里打扰姐姐了,便先回去了。”
“嗯。”
我笑笑,让云珠去送她,便也回去休息了。
这天。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云采女早就过来了。
她曾在假山后头站了许久。
那儿隔得远,我与沈清河说话,她或许听见,或许听不见,可谁又知道呢?
……
翌日。
云珠回来,与我说沈清河已经出发了,天气极好,想来他这一路,是能够无比顺遂的。
“如此便好。”
我莞尔一笑,将手里的书放在一侧,懒懒打了个哈欠,便道:“趁着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可好?”
“嗯。”
云珠笑吟吟答应,又说今夏的荷花只剩最后这一批了,快快去采一些回来,还能再做一次荷叶鸡呢。
“你这丫头,就知道吃。”
我嗔怪云珠一声,到底也没拒绝,就和她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