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懂的。”我肯定地说道,“我该怎么说呢?”
我把日语换成汉语,与高山大辉继续说道:“我对你感兴趣。我真的挺感兴趣的,该怎么说呢?因为我知道你和琴酒要了炸_弹,还委托泥参会调查外守一。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很显然外守一的事件和诸伏有关。”
“很显然的。”
我继续等着他说,但是他看着我,似乎在说明他的话已经结束了。
老实说,我不喜欢他这种说话方式,他在引导我说出我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给出具体的答案,或个人的想法。当我想要具体的答案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对方只是在帮助我塑造出我要的答案。然而不幸的是,这种感受一出现,我似乎多少能够理解我平时总不会直接给别人答案的行为,原来是这么令人讨厌的。
喜提一缺点。
我抬手说道:“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只要这个回答就好了吗?”
“如果我可以多问一些的话。”
“你当然可以多问。”
但你看起来不像会很配合。
我在心里说道。
保持一种轻松愉快的语调,这种是最容易塑造友好且和谐的聊天氛围,而且这随时可以转变成不留情面的审讯。我不会用这一套在高山大辉身上,因为他完全不会吃这一套,就像是如果有人试图对我不利,我是不会等着坐以待毙一样。
“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样呢?”
“我并不想惊动任何人,如何让事情变得最自然无比,接受起来也毫无困难,却又成功地解决问题。这是我的目的。”高山大辉说道,“你应该知道诸伏现在正在比较困难的时期吧?你也应该知道,格式塔疗法中有一种方法非常适合他的情况。”
格式塔疗法不同于精神分析疗法,它不爱提及潜意识,也不喜欢探究被咨询者童年的过往。它强调现在,认为人会逃避表达让自己感到不愉快的事件,正如诸伏景光这样不会愿意提及对他造成伤害的时间。因此这个治疗的目的是为了整合全人,察觉自我。常见的技术有空椅,心理剧和尖叫疗法。
很显然,高山大辉很可能是要用心理剧去让诸伏景光重返当年的经历,让诸伏景光可以克服过去的阴影。这种做法其实发生在普通朋友之间的话,我觉得很正常,甚至可爱,但是,这个想法是由未经过当事人同意的心理咨询师主动提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无比的不自在。
哪怕这个人是我自己。
也许是因为这个偏见,我看着高山大辉,脑袋里面浮出一个词。
aranoia……
老实说,他让我觉得各种意义上的不安。
而在那之前,我并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听起来,你好像都把事情准备好了?”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也许完成得更快。你也希望让诸伏早点摆脱自己的噩梦,不对吗?”
他说得对,我很快消除了对他的不信任。毕竟不管是哪个我,都没有理由,也不会去伤害诸伏景光,甚至是去控制他。也许现在他就是诸伏的朋友呢?至于调查外守一,导致他外逃,可能只是意外而已,至于炸_弹,也许想通过非法行为谋求与琴酒行为上的认同,毕竟他与贝尔摩德自称过他是酒厂。
我竖起耳朵
第76章(76)()
,说道:“请说。”
我也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