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霍行渊的背影。
谢景夕在舞台上穿的都是新潮设计,是怪诞的好看,但果然,男人最性感的穿着还是西装。
必须要是定制的,版型与身型的每一条曲线都严丝合缝,从宽肩到窄腰,像是一束花,从上往下,从绽放都紧束,把所有的欲望收拢。
霍行渊挂了电话,转过身。
奚桃触电般迅速收回目光。
她仰头猛灌自己一大口红酒,险些把自己呛到。
霍行渊说:“慢点。”
奚桃:“嗯嗯。”
霍行渊问她:“想去飙车吗?这附近就有公路,这段向来没什么人。”
奚桃看着他。
霍行渊说:“或者去游泳?上次你喝醉了,就……”
奚桃站起来拍板:“去水池吧!那个水池!二楼房门进去,建在地下那个。”
霍行渊顿了下:“你想去那边?”
奚桃用力点头。
“你喝多了?”
“才一瓶!”
霍行渊拿起那瓶啸鹰赤霞珠,发现空了,不禁有些无奈。他问:“那还要再拿一瓶吗?”
“拿吧。”
霍行渊拿着酒,端着果盘,跟在奚桃身后。
上楼的过程中,奚桃还在碎碎念:“我没有醉,很清醒,才一瓶酒而已,我的酒量可不是只有这么点。我想来这里,是因为觉得上次落荒而逃实在是太……怎么说呢,人要勇敢面对,只有直面惨烈的人生,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霍行渊相信她没有醉,相信她的酒量,但也很显然的是,奚桃喝过酒后容易过度兴奋。
一把推开那扇门,奚桃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去,两步并作一步地下楼梯。
她坐在水池边上,用手划拉着水。
奚桃说:“这里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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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行渊说:“做了隔音。”
奚桃:“哦?那岂不是做什么事都不会被人发现?”
霍行渊看着奚桃因喝酒而红润的脸颊,看着她眼中的笑意和水光,听见她甜而柔的嗓音就在这个承载了他无数个疼痛夜晚的秘密基地回荡。
“做什么事都不会被人发现”,她说。
霍行渊喉结滚动,嗓音微哑,却还是忍不住问:“什么事?”
奚桃扭过头看他,嘿嘿一笑:“杀人分尸。”
霍行渊:“……?”
奚桃看见他呆住的神情,捧腹大笑。
霍行渊说:“我不会做这种事。”
奚桃说:“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样子,那时候,真的蛮害怕的。我一直以为我很胆大,我跳过伞,蹦过极,赛过车,滑过雪,我玩过野外生存挑战,一个人在山上住在帐篷里凌晨爬起来看日出……”
“但是,”她说,“在看到超出自己认知生物的那一刻,还是很害怕。”
奚桃抬手摸了摸霍行渊的腿:“其实想想,当时与其说是怕你的样子,真正恐惧的还是动摇的世界观。现在么……世界观已经碎完重塑了。”
霍行渊伸手,覆住她的手。
她的手相较他的而言,永远是暖的。
霍行渊低声问:“你的世界,和我们的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