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栏玻璃再被一撞,哗啦碎了。
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涂朗昊头晕目眩,腿肚子已有些战战发抖,但他还是强撑着:“你想干什么?”
霍行渊抬腿,这次踢的是他的双膝。
那股巨大的力量令涂朗昊脸色一白,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扑通跪下了。
霍行渊哑声说:“你不该动她。”
涂朗昊“操”道:“不就是个女人——”
霍行渊一脚把他踹出了护栏。
涂朗昊仓皇惨叫,声音响彻夜空,从三十多楼坠落的感受那么清晰——他要死了——他要摔死了——
但迟迟没有死。
在极端的恐惧下,涂朗昊勉强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手部剧痛。
霍行渊踩住了他的右手,让他半个身子吊在外面,没有真的摔下去。
在死亡面前,涂朗昊终于发出了求饶:“
9、邀请()
霍总,我错了,我错了霍总,我不该动你的女人……”
“她不是我的女人。”霍行渊说。
涂朗昊的内心是崩溃的。
霍行渊是不是有病啊!
“但你的确不该动她,”霍行渊说,“以后也不要动她。”
“好好好。”涂朗昊恨不得指天发誓。
霍行渊唇角一勾,笑了。
涂朗昊看着那笑容,心中生出异常的惊恐,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脑后就是夜空明月如钩,仿若锋利能割喉。
这是个疯子。
疯子说:“我不信你。”
涂朗昊还想说点保证的话,霍行渊已经没有耐心再听。
他弯腰把涂朗昊拉了上来,轻声说:“涂总,再见。”
夜风吹过,涂朗昊脊背发凉,总觉得这句“再见”,是永别,是遗体告别。
霍行渊转身走到奚桃身边,拉住了她的手。
“走吧。”
“嗯。”
霍行渊的手很凉,奚桃抓得紧了一点。
坐电梯下楼时,短暂又漫长的电梯下降时间中,奚桃想要缓和气氛,她勉力露出一个笑容:“你的手好冷,还出了好多汗,你是不是也挺害怕的?”
霍行渊偏过头,看她。
奚桃一怔。
电梯灯光下,霍行渊的瞳孔蓝得更明显了。
他朝前一步,逼近奚桃,低哑道:“我没有害怕,只是……”
声音近乎呢喃:“只是……身有旧疾,发作起来格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