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期间的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我困在树丛之中根本不能动弹。
钟声的余音终于消散,一切都归于沉静,崔时禹餍足地趴在左凝儿身上。“凝儿,我还不想走。”
左凝儿一边穿着束胸,一边咯咯娇笑,“呆子,明天敲钟的时候不是一样可以来吗。”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阵,才起身离开。
等了许久,我的脚麻得已经没了知觉,才敢起身。
我靠在青石上喘着粗气,脑子乱作一团。
所以崔时禹和左凝儿每每都在敲钟之时偷情,因为声音够大,能掩盖掉他们的欢好之声。
这条小路没有人会走,简直是完美的地点。
03
我的心乱成一片,崔时禹娶我,分明就是想用我来打掩护,掩盖住他和左凝儿这等腌臜事。
若是我敢将这等事情揭发出去,那我必然会遭受到整个崔家的报复,包括我爹……
我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一瞬间我的所有汗毛都炸了起来,立马回头,警惕地看了过去。
正正对上钟伯幽深的眼睛,瞳仁凹进眼睛里,我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指着手上的灯笼,笔画了半天我才依稀明白,他刚刚冲撞了我急着去敲钟,这灯笼是他专门送来道歉的。
眼下天已经黑了,小路已变得有些模糊,想不到已经出来了这么久。
怕小芸怀疑,我立马接过了灯笼就起身离开。
刚刚转角,我竟然看见婆母一个人站在回廊,身边没有丫鬟婆子伺候,我正是疑惑,就见崔时禹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走来。
他甚至没有脱下那件云锦,整个衣服有些皱皱巴巴,丝线也有些开裂,可见刚刚他和左凝儿的战况激烈,左凝儿的指甲直接勾破了线。
我连忙吹灭了灯笼。
崔时禹刚走到婆母的面前,婆母就一巴掌扇了过去,崔时禹捂着脸不可置信。
“母亲?”
我心里顿时暗爽,显然婆母知晓了此事,那必定不会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
婆母厉声呵斥,“看看你这色欲熏心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姜未今儿个独自去了花园,小芸去找了,根本没有找到她!”
小芸,是婆母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我攥紧了手里的灯笼,直到手指被刺破了血珠才回神。
崔时禹满不在乎,“她一个小小医女,何必在意?”
婆母叹了口气,“时衍走了,家里就剩你一个了,娘也不想逼你,娘直接跟你交底了,左凝儿和姜未谁先生下孩子,这孩子就是你之后的崔氏当家人。”
崔时禹的眼睛顿时迸发出欣喜,“此话当真?”
“时衍只走了一月,你若是有本事让左凝儿马上怀上子嗣,我还能说这是时衍的遗腹子,若是时间长了,就别怪为娘心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