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助理声音小心，“人没事，还在哭。应该是吓得不轻，周宁正在那边处理。”
一听说温燃在哭，汤晏脑壳都快裂了。
“废物，废物！”
事情办岔了险些捅出大娄子，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小汤总，柯总监根本大气都没敢喘。
汤晏还在骂，鹿助理看着信息的双眼忽然间瞪圆了，“老板……汤总来了……”
楼下贵宾室。
温燃缩在豪华沙发里哭得梨花带雨，整个房间都是她嘤嘤的啜泣声，工作人员刚才送来的一包纸巾已经被她哭完了。
白杨从外面推门进来，看见她还在泄洪，咳了一嗓。
“别装了，就我一个。”
前一秒还凄凄婉婉的泪美人抹了下眼角，舒展肩膀，大爷似的靠在沙发背上，“行吧，正好我也累了。”
旁边还在义愤填膺给江灼告状的小伍人都傻了。
“姐你……”眼泪呢？
这玩意还能戛然而止？
“基操勿六。”温燃打了个哈欠，把腿一跷，“那孙子怎么说？”
小伍：？
白杨瞬间看她顺眼多了，“也不是什么硬骨头。还没问就招了，说一切都是听姓柯的安排，具体为什么让他这么做他一概不知。”
白杨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不过他们总监那边说辞跟他对不上。”
温燃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正常，东窗事发，怎么也得扯扯皮。再不济也要拉个垫背。”
“不管到底他们谁的主意，反正这两人都跑不了。这件事周宁会协助处理。”
“周宁？”温燃撩起眼皮，“她谁都能处理吗？”
“你猜到了？”
白杨其实也不算很意外。
姓柯的一个小总监，还不至于脑子不清楚找个不认识的人麻烦。这里的录音室又跟汤家的公司千丝万缕。
“除了汤晏我也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不过那小子虽然离谱，也还不至于胆大到指使人犯罪。”
何况对象还是她。
她猜测，汤晏多半是想让自己出出丑受受罪，以报当年把他按在**打得他屁股开花的仇。
白杨扶了下眼镜，“也不一定，周宁职级虽然是汤晏的下属，但也不是只听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