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短发不能让对方纠缠盘弄,于是男人无所事事的指尖攀上了他的肩窝,食指穿过领口,在被遮掩的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滑动:“你是在害羞吗?被他们看着,就这么羞涩?”
温楚宁讥笑:“又或许这只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呢?你知道的,我对这方面的名声可不怎么在乎。”
“哦?”男人指尖停了停,像是极为惊讶,“那如果我告诉你——”
“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李玄,也在我的身体里看着我们拥吻——”
“你是不是更加兴奋了?”
温楚宁身子一僵,终于没有控制住,转过身瞪视着李玄。
身后的男人笑了。
可温楚宁感受到的却是扭曲的喜悦,和愤怒?
莫名的,心头愠怒跟着散了。
这一局他也不算输,温楚宁想到。
老人带着一群人参观完,很快就离开了太平间。
人一走,值守者就瘫软了下来,他再次走向温楚宁的方向,然后熟稔的从温楚宁靠着的铁床背面掏出一瓶酒。
所以,刚刚老人停下脚步,或许就是闻到了这股酒味。
身后传来一阵闷笑。
温楚宁沉下脸,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都集中道值守者身上。
然后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值守者什么都没做,只是靠在墙边大口大口的闷着酒。
就在温楚宁疑惑这段真相空间究竟想说明什么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在变得烂醉如泥之前,值守者并没有失去理智,他是将门反锁上之后才开始喝酒的。
可现在,门被从外面暴力的打开了。
穿着粉色西装的男人身后跟着几个保安,冲进来之后,粉色西装的男人打了个响指,几个保安得到命令,立刻举起老式的相机对着值守者一通乱拍。
快门的强光终于让脑子被酒精麻痹的男人有了短暂的清醒。
他咪蒙着抬头,吓的瞬间将酒瓶扔出去很远。
那酒瓶咕噜咕噜,滚到了温楚宁脚下。
高度数的威士忌。
粉色西装的男人使了个眼色,跟着他进来的几个保安快步离开,将房间留给了两人。
值守者瑟瑟发抖着不敢说话,粉色西装的男人绕着值守者转了一圈,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也不知道老头子看上你什么了。”
在值守者惊讶的眼神里,他将值守者拽到了一旁的水池边,摁住他的头,在凉水下冲了足足三分钟,直到值守者哭喊着求饶才听了下来。
“清醒了吗?”
值守者点点头。
“坐。”
值守者听话的坐了下来。
粉色西装的男人嗫喏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该怎样措辞,但最终作罢,直白道:“你在上工期间酗酒,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你在这一行干了很久,应当知道,如果这些照片流传出去,你不仅会被安和病院开除,以后在这个行业都不会再有人聘用你。”
值守者瑟缩着,居然哭了。
粉色西装男人嫌弃的皱了皱眉:“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就看你会不会把握了。”
值守者猛的抬起头:“我、我一定会好好把握!”
“那就好。”
接下来的话,即使实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粉色西装的男人依旧将声音压到了最低,但他大约也想不到,会有两个不速之客造访值守者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