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言感叹,自己真是天命之子,打瞌睡就有人给自己送枕头。庆言赶忙问道。“那人是什么身份?”“那人自己交代的,她是赵嫔妃身边的侍卫。”听到这话,庆言感觉自己都快被气消了。就算他准备刺杀自己,好歹花钱找外面的人啊,你这直接让自己的侍卫来,这算是给自己送空投吗?这种昏招,也就赵嫔妃能干得出来。赵嫔妃是有心机的,但是不多。庆言回了句知道了,就让那锦衣卫回去了。临走之前,还叮嘱对方,人可以放了,不用关着北司房中了。那锦衣卫虽然很惊讶,但还是照做了。就在这时,门外却来了不速之客。一行六人,领头之人,穿着血红色的东厂制服,来人是东厂副厂公,齐海。看到这群不速之客,其余几人都缓缓起身。只有庆言依旧坐在那里,就像没有看到东厂的人一般,巍然不动。其余人心中大为震撼,庆言这种面对强敌,依旧面不改色的样子,让人由衷的折服。“你就是庆言?”齐海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藐视着庆言。庆言置若罔闻,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端茶,送客。这是官场,最基本礼仪。庆言的意思就是,我不想搭理你,麻溜的给我滚蛋。看到庆言这种倨傲的态度,那齐海的脸色一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何人?胆敢对我如此无礼?”庆言嘴角带了一抹冷笑道:“就因为你身上比我少点东西,我就要敬重你?这道理说不通吧?”庆言的扎心之言,每次都是直扎要害。“你这庶子,还真是牙尖嘴利,别落在我手中,否则我会把你的牙一颗颗拔掉。”显然,这东厂副厂公,比之前的统领更能忍耐。但是,庆言不介意再多加一把火。“我说的是胡须,莫非厂公大人对号入座了?”此话一出,最终嘴角剧烈抽搐起来,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吗?庆言不愧是顶级阴阳师,骂人从来不用带脏字的。“你……”齐海没有发怒,他身后的属下却忍不住了,准备上前动手,却被齐海拦下。庆言不急不徐的再次开口。“朱清,如果谁敢在此行凶,格杀勿论。”毕竟,这里是锦衣卫的地盘,现在不蛮横等待何时?不得不说,齐海是一个能成事之人,即便庆言这么说了,依旧能够保持冷静。“我这次来锦衣卫,是为了赎回东厂统领梅起,可否通融一下。”齐海面色平静的说道。“放不了。”庆言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为何?”齐海直接追问。“这是指挥使大人的吩咐,我也没办法。”庆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庆言心想,你去找苏檀要人去吧,你看他鸟不鸟你就是了。听到庆言的话,齐海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原本,他想以自己的身份施压,来让庆言放人,可庆言并不吃这一套。之后,他想用一种商量的语气来说,庆言却直接搬出苏檀,这让齐海有些无能为力。锦衣卫和东厂之前,本就是仇敌。一旦抓住对方的把柄,都会把对方往死里整。他去找苏檀确认,苏檀肯定乐呵呵的承认此事,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人呢?走到这一步,齐海也不准备继续装下去了,冷笑一声,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凝视庆言。庆言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齐海冷哼了一声,带着手下,朝着门外走去。等脚步声渐渐远离之后,顿时一片哗然。“庆言,你是怎么做到,面对东厂副厂公,依旧如此淡定的。”栾玉录啧啧称赞道。庆言不屑的切了一声,“我一个把人开膛破肚都面不改色的人,会怕几条阉狗?”虽然庆言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他的后背早已湿透,好在其他看不见,要不然他就尴尬了。言归正传,案子还是需要继续查下去。赵嫔妃争这一出,那他基本可以断定,那真凶就是赵嫔妃,或者是她指使别人做的。只不过,他还是有些疑问。那金蚕线究竟从何而来,而她又是怎么布置的现场。毕竟,有些事情,必须做的不留痕迹。要想弄明白一件案子,首先要找到作案动机,然后是作案凶器,再是作案手法,最后才是确定证据,缉拿真凶。这些步骤,缺一不可。眼前的情况,动机已经明确,凶器也基本确定就是金蚕线。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作案手法,看能否找到证据,确定赵嫔妃就是真凶的证据。思路理顺了,一切都好办了。“王千书,那金蚕线在赵国被用在何处?”庆言再次提起那金蚕线的用途,他就是想确认一个想法,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王千书闭目思考了几息,没有丝毫停顿的说道。“金蚕线的产量,三年才够制作一件龙袍,赵嫔妃兄长登基知识,打造的龙袍,直接用掉了金蚕线十年的存货,立太子之时,专门制作的四爪蟒袍,堪堪用掉一年的产量。”庆言点了点头。看来这金蚕丝的确珍贵,就连赵国皇室都不能肆意享用。就在庆言思索之际,王千书再次开口。“具宫中史官记载,赵嫔妃入宫之时,她的嫁妆中,有一件用金色凤袍,其中的凤凰图案,就是由金蚕线制作而成。”听到这话,庆言的眼神一亮。这王千书,还是真适合去北方支摊卖烧烤,因为他真的有两把刷子。基本上,庆言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就算他不说,庆言也不会认为对方不是不知道,而只是不想说,或者是不能说。现在,赵嫔妃想要自证清白,只要把那件凤袍交出来即可。交不出来,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现在需要确认的,就是作案手法。看来看时辰,现在赶往皇城后宫,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庆言很众人约定好,明日一早,在皇城门口汇合。他也想,见一见这位赵嫔妃。:()锦衣卫:本想摆烂被迫成神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