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瑶试探着问。
“嗯。爹说,娘亲是在我三岁时候走的。”
牧锦点点头。
联想到上一起案件的受害人也是鳏夫,沈书瑶放缓语气:“那之后,就是你和父亲一起生活了吗?”
“还有个哥哥。”
牧锦揉了揉眼:“前年,哥被爹卖出去做苦力了。爹经常不回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沈书瑶拉起女孩的手,小小年纪,手上竟已满是茧子。
她又宽慰了几句,吩咐官兵们先照看小女孩一阵子后,心下渐渐有了一个想法。
这一带老弱病残很多,必须建立一家悲田院,类似现代的收容所。
而且这一想法,要在他们离开前就尽量落实。
免得拨下去的银两又被徐县令那群人克扣。
接连出了两场命案,晚间街上的人也少了不少。
沈书瑶思来想去,决定当面和苏宴安谈谈悲田院的事。
“进。”
走到苏宴安下榻的客栈房间前,她深吸一口气,又将准备速战速决的谈话台词说了一遍,随即敲了敲门。
听见苏宴安的应允,她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浓烈的中草药味。
估计苏宴安的伤还没好彻底。
“苏大人今儿不在客栈养伤,为何要出去?”
不用苏宴安请,她主动在苏宴安的对面坐下。
“这也是臣的私事。”
苏宴安薄唇微勾,将她今早的话还了回去。
“长公主殿下若实在好奇,可以起卦算一下。”
好家伙,这人真够锱铢必较!
弯弯绕绕看来是行不通了,沈书瑶心一横,决定主打真诚。
毕竟苏宴安也不是那等弃民生于不顾的。
“想必苏大人对这一带民生民情已有耳闻。”
不出她所料,提到这一茬,苏宴安的面色严肃起来。
“悲田院的事,臣会纳入考量。”
等她将自己的想法说完,苏宴安递上一张字条。
“这是臣今日外出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