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社会,狂犬病人都会被隔离,且狂犬病病毒主要通过破损的皮肤或粘膜侵入人体。
所以狂犬病人传人的概率也不高。
关键在于,他们现下处的,是一个民风民俗都没完全开化的边陲小城。
想到这,沈书瑶多问了一句感染怪病的几户人家状况。
“要说这病也的确奇怪。”
老人沉默了几秒,说出的话倒是更加验证了沈书瑶的预判。
“这怪病和天花不同。东面老徐家里,一屋子人同吃同住,只有老徐得了这病。”
“但我这面,往左边走,数三户人家,是丈夫和小儿子得了病。”
“小儿子?”
沈书瑶眉头微蹙,循序渐进的又问了一句:“那孩子患病前,可受过伤?”
“这老身哪里能记得清了。”
老人叹了声气,感慨。
“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磕着碰着也是正常。抹些口水沾沾,过几日也就好了。”
果然是这样!
沈书瑶大致猜着,这病是怎么在那些人家传开的了。
况且,自饥荒后,这一片流浪狗也多了。
饿极了咬一口人,或者是人乱吃病狗肉,都有风险。
“反正这几年都不太平。老身的儿子上年出去经商,就没回来了。也好,也好,避开一劫。”
“老婆婆不要这样想。”
沈书瑶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尽可能安慰道:“或许,我有办法。”
“仙姑要是能救大家,老身愿以命来谢!”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沈书瑶赶忙扶住准备给她叩拜的老人,又宽慰几句后,这才朝外走去。
“对了,老婆婆。”
临关上门前,沈书瑶脚步一顿,似是又想起一件事。
“这一带的大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确切来说,是三年前。”
老人回忆道。
“但是早在四年前,就遭到了天惩了。许多人家种下去的种子,第二年都没收获。”
“这样啊。”
沈书瑶低了一回头,方才谢道:“婆婆早些歇息。我们会处理了这些事再离开。”
“这老人说的也太神乎其神了。”
等走远后,副将作为武将,一向不信鬼神,不由得嗤之以鼻。
“不是神乎其神。”
在副将还想说,“怕不是老糊涂胡言乱语”的前一刻,沈书瑶适时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