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位高权重的锦衣卫。
前期受沈致鸿器重,办理了不少大案。后遭沈致鸿猜忌,被贬为庶人打入天牢。
不但武功尽废,还险些丧命。
按理来说,以江行简当时的身份权势,根本没必要轻易认罪。
可是沈致鸿找到了他的软肋。
青梅竹马常晴。
江行简为保常晴,认下了沈致鸿扣给他的多项罪名。
只是原主一直对江行简有好感,为此软磨硬泡,数番在沈致鸿面前据理力争,最后留住了江行简的性命。
也顺理成章将江行简收为了长公主府的面首。
再往后,原主出于嫉妒,在察觉江行简仍旧惦念着常晴后,将常晴打入了教坊司。
也就是官窑。
沈书瑶看文时就在琢磨,为何纵然如此,江行简还能对原主温柔以待。
是不是因为原主与他达成协议,只要他肯留公主府,就不让常晴接客。
昨个儿她旁敲侧击问了贴身侍女几句,才得知常晴得了种怪病,只有长公主这有解药。
原主定期让人送药去教坊司,吊着常晴的命。
听到这,沈书瑶心中渐渐有了谱。
就算是为了解药,江行简也会替她出谋划策,与她打好配合。
“江某数年前,曾去过边界。”
果不其然。
闻言,江行简沉默片刻,随即起身,从藏书里拿出一张行军路线图。
“从北梁去西州,主要有这三条路。”
他将几处关键地势圈出,逐一分析。
“以我对苏大人的了解。。。。。。”
长指点在一处山峦,江行简语气沉了沉:“他会在这布下埋伏。”
“所以公子也觉得,苏大人不会坐视不管。”
眼见江行简对苏宴安这般了解,沈书瑶一时有些懊恼。
她若是一早就听闻解药的事,一早回长公主府,哪里犯得着大费周章在宫里掰扯。
“昔年,敌国只占据了北梁半寸国土,苏大人都带兵亲征,夺了回来。”
江行简轻笑一声,继续道:“他的坐视不管,只是为了让西州轻敌。况且。。。。。。”
“你说。”
沈书瑶留意着江行简的面色,示意他不用多顾虑。
“况且西州迎接和亲公主的规矩,一向是使臣送到边界,大王亲自相迎。”
“你是说,苏大人将我当成了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