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胥筠“他人如何自处”的诘问,我小心看司徒鄞的脸色,生怕他介意。
司徒鄞却只是挫败地叹了一声,手指在我发丝上柔绻摩挲,声中一丝懒散,“查到东西了?”
我肯定地点头,“就在这里了。”
不管是秋娘,还是秋娘背后的什么人,成败都在后天一举。不过看司徒鄞的样子,倒像不太在意。
联想到他过于大胆的计划,我亮着眼眸问:“大鱼……上钩了?”
“还没,估计在辨别香饵真假。”将我向怀里拢了拢,司徒鄞露出一丝笑,“不过也快了。强大的人往往都自大。”
自大么?未王那个唯一的宝贝儿子,真的会趁机举兵攻褚?
最近我听在耳里最多的民间议论,无非是当今陛下做的是中兴之主,行的却是亡国之政。如果鱼再不上钩,怕是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头顶一记轻敲,“不该你担心的事,用不着你想。”
我笑:“有你在,我担心什么。”
牧舟手指在我腰侧的痒处一窝,我笑着拧进他怀里,念及宫里,问:“哥哥还好么?”
“好,好得很。每日有酒有肉,居然也不防有毒,吃得下睡得着。”司徒鄞声里有了笑意。
我淡笑,哥哥那么聪明,未必捕不到一点端倪。
“眷瑷殿的人好么?”
“好,都好。你就不问我好不好?”纤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惩罚似的盖上唇。
我被挑唆得一片心乱如麻,任由着两个人滚到床上。
情悸如焚
“你就不问我好不好?”纤凉的指尖捏住我的下巴,惩罚似的盖上唇。
我被挑唆的一片心乱如麻,任由着两个人滚到床上。
唇舌间一片湿漉,司徒鄞的眼睛亮得慑人,正如离宫前一晚的狂热。
我心悸如焚地眨眼,呼吸顷刻乱了,念及他的身子,不该这样放任,可他的眼睛分毫不让,染着黑色的火焰蔓延无边——
突而他动作一滞,我只觉腰间一紧,腰带上的鹅黄五络蝴蝶结打成个死结。
一瞬的茫然,猛地想起身上所穿乃是秋娘的衣服!
明月楼虽与一般青楼不同,但毕竟是风月之地,女子身上招徕客人的本事一样不少,这衣裳正是其中一件武器。特意把腰带设计得如九连环一样复杂,就是为了挑起男人的……
耳边回响采云锦吐出那个词的妩媚,我不知如何自持。
牧舟的俊颜微微扭曲,一声不耐的低哼,撕扯衣服的动作明显粗暴起来,越是急,扣节越死,他眼里的热欲越是浓烈。
我不明所以的心慌,忘了自己身在明月楼,想开口说“我自己来”,可这种话哪里出得口?更况身子被他死死地压着。
“牧舟……”肩背半露狼狈,我软怯地叫了一声。
一声轻响,腰带断了,随着衣襟敞开,亵衣的带子也散开来,一片春光袒露无遗。
我连羞死的心都有了,这里的衣服真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