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奕见车凌移开视线，瞥见他有些红润的脖子，竟也开始不自在了起来，慌张地去试弹钢琴，“哦……哦，毕竟我们要在全是专业对口的同学和老师面前演奏曲子嘛。”
“嗯……”车凌深呼吸一口气，调试好小提琴，“那我们先试着合几个音？”
钢琴的声音混着小提琴，温暖的旋律环绕在这间空旷的教室。
虽说现在是冬天，但窗外的阳光暖暖的，顺着窗沿，溜进只有两人的空间。
合完音，车凌却皱起了眉。
洛奕不安地问：“怎么了，是哪里有问题吗？”
他忐忑地望着车凌，双手不自觉地攥在一起。
上一次洛奕接触钢琴，还是在一个月前的钢琴选修课上，他生怕自己哪里没有弹好给车凌添麻烦。
“这架钢琴，音色有点问题。”
车凌放下手中的小提琴，挪步到洛奕跟前，挨着洛奕坐了下来。
他伸手在琴键上按了几下，确定道：“确实有问题，声音很沉闷，不太适合我们之后要排练的曲子。”
洛奕在点头的同时也带着惊讶，他那双棕色的眼睛里又涌现出了闪光，无比崇拜道：“哇，车凌你一听就知道这架钢琴的音色好坏了，太厉害了！”
“嗯……”车凌害羞地移开眼，沉陷于洛奕毫不掩饰的崇拜中，飘道：“我稍微调整一下弦槌吧，让音色听起来不那么沉闷就行。”
果然，洛奕的眼神更加崇拜车凌了，惊道：“车凌你居然还会调整弦槌？真的太厉害了！以前我家那架钢琴整音的时候都是专门请的调律师来……”
就连专门学习钢琴的洛奕都不会调整音色，车凌竟然能十分轻松地说出他能够调整弦槌。
洛奕望向车凌的眼神更加炽热了：我兄弟真的是太厉害了！！！
被洛奕夸赞的车凌情绪已经飘到了极点，悠悠然地抓住身边洛奕的手腕，扬起嘴角，十分熟练地朝洛奕的手背上吻了下去。
洛奕：“……？”
车凌：“……”
在车凌抬头的一刹那，他觉得，空气似乎凝固了能有一分钟。
紧接着，洛奕才反应过来，猛地收回手，看向车凌的眼神夹杂三分震惊，三分迷茫，三分恐惧和一分羞涩。
洛奕结巴道：“车、车凌，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