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她先就说好了和要和我一起。”
“安女士?”
安瑞雅还没来得及换下那身校袍,她有些局促地甩甩手,却依然不能从他的手中挣脱开。
“松开。”她皱着眉,尽量在学生面前维持脸上怪异的微笑。
伏德摩尔特置若罔闻,他一脸坦然,“是这样的,如果想合照就请排队吧。”
随后又回头俯视着安瑞雅的脸蛋,凑近后好似情人低语,“你都错过一次毕业典礼了,还想再错过吗?至少我不想。”
安瑞雅后颈接触到男巫喷出的潮湿热气,她不自觉地有些脸红,又想到口袋里还放着封给温妮特校长的辞职信。
newts考试的成绩还没出,但她在与亚洲魔法植物研究所方面取得联系之后,对方让她提供了owls证书。
尽管那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凭借着除占卜外全优的成绩,他们又回信表达了强烈的收录意象——安瑞雅的稍渐生涩的中文也给她加了不少印象分。
如果newts考试成绩令人满意,夏后她会去往香港入职,而不是继续呆在德姆斯特朗当舍监。
或许,她和伏德摩尔特之间说不清的关系也会结束。
这份割舍不掉的情感是属于芮娅·安的,而非自己。
“合照吗?”伏德摩尔特耐着性子又问一次。
安瑞雅犹豫着点了头,她甚至主动回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伏德摩尔特诧异地挑眉,他用魔杖勾住相机的拉绳,拉下后侧身在安瑞雅的额头落下一道轻吻。
尽管那些巫师已经闹疯了,草坪上还是出现了刹那的冷寂,也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句口哨,骑上扫帚的魁地奇队长在半空叫道,“亲错了位置——伏德摩尔特教授,你不该只亲那里。”
“亲在嘴上!亲在嘴上!”
场上正好是淘气的哥布林们歌曲的间隙,就连有的教授都开始起哄,“danit,伏德摩尔特,你得就在这儿把安拿下。”
一双双探究的目光之中,安瑞雅骑虎难下,她干脆主动踮脚前凑,碰了碰男巫的唇边,印下小半红印。
“喔喔喔——”
除了几个觊觎教授的女巫伤心的掉起眼泪之外,哄闹声越甚,因为这起香艳的‘新闻’,不再有人在意安瑞雅身上的巫师校服,而是将注意放在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一触即分,安瑞雅迅速低头,她捂着艳红的耳朵把男巫推到学生堆里,冷着声音道,“拍照吧,为学生们的毕业留下些纪念。”
与她不同,这些巫师大都在德姆斯特朗渡过了七年时光,珍贵且难忘。
尽管知道自己醉酒后或许会品行不佳,但她仍然在远离人群后从餐盘上挑了杯香槟灌入嘴中——只要不喝醉就没问题了,安瑞雅天真地以为。
“哦,梅林,她在哪儿?”
夏普·凡恩勾着脑袋在草坪上四处张望,很快,她发现安瑞雅正端着酒杯往城堡后门走去。
“嘿,芮娅,等等我。”她迈着步子跟上安瑞雅,“我居然一直不知道你和伏德摩尔特先生是一对儿,看我这眼神!”
安瑞雅不置可否,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麻烦,她眯着眼睛朝夏普·凡恩笑,“您有什么事吗?”
“我来感谢你为卡皮准备的新房子,他喜欢得不行你真是好女孩芮娅,我甚至没能如约给你火灰蛇的蛋。”夏普·凡恩眨眨眼,“不过,我猜你也用不着那个东西了,你们之间很顺利,不是吗?”
“咳咳”安瑞雅捏了捏发烫的耳垂,“火灰蛇蛋不是只能做迷情剂的,夏普教授。”
“知道、知道。”夏普·凡恩敷衍着重复了一次,又满脸兴奋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圆润的、像种子一样的灰黑色的玻璃球,“这个玩意神奇得不行,你把它放到酒杯里,会喝到最喜欢的味道——我从维京商船那儿搞到的,送给你试试看?”
她用魔杖给玻璃球来了个清理一新,安瑞雅在对方无比期待的眼神中用酒杯接下了它,一阵细密的气泡冒出,她仰头喝光剩下的酒水,果然尝到一股和那次在制作迷情剂时嗅到的、一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