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安瑞雅皱紧了眉头,用魔杖抵住坩埚柄,“这是在干什么?”
齐默尔曼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喃喃地重复着,“我闻到一股高山湖泊里的海藻味,还有她常用的兰花面霜我得直面自己。”
“靠喝迷情剂直面自己?”
安瑞雅猜测:他加入坩埚里的或许是赫达的头发。
“我喜欢她,却不敢回应她,伏德摩尔特教授说的没错,它将给我勇气。”
年轻的男巫不顾阻拦,大口饮尽坩埚里的淡色-魔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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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
坩埚里的魔药已经一滴不剩,受药效影响的路德维希眼神逐渐迷离,他绕着实验桌来回打着转儿,嘴里感慨着:“我不能更愚蠢了。”
安瑞雅没见过中了迷情剂的人,但她沉默着点头赞许齐默尔曼的言辞——他就是个蠢蛋。
男巫自言自语了两句,状态急得想是热锅上的蚂蚁,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真搞不懂那晚我为什么会逃开,她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不过,他没真把自己当成个傻瓜,那诡异扬起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得意与兴奋,“我得去找她,就现在。”
安瑞雅不可能放任喝过迷情剂后神志不清的学生去深夜的走廊里乱跑乱窜,但她也没法在缺乏药材的情况下给齐默尔曼变出一瓶解剂。
“你要去找谁?已经宵禁了齐默尔曼先生,这个时间无论想找谁都不可以。”
很遗憾,中了迷情剂的人不能以常理揣度。
“要找赫达、赫达·阿德里安,你不能阻止我我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迷情剂不能制造爱情,但熬制药水时那呈螺旋状上升的蒸汽却能帮助迷茫的人认清自己的情感——安瑞雅怎么也没料到齐默尔曼会自己喝,这也是她放任他制作魔药的原因。
“你清楚迷情剂的作用吗?”
“迷情剂?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这也是我喝下它的原因。”路德维希从腰间摸出了自己的魔杖,他指向安瑞雅,“我必须去。”
梅林保佑,还好他喝下的是刚熬制的药水。
安瑞雅反手一指,击飞了齐默尔曼的魔杖,她不敢想象如果坩埚里存着隔年的迷情剂会是什么更激烈的结果,或许自己已然被魔咒击倒。
“你怎么敢把魔杖对准我。”
她害怕出现更糟糕的情况,立马施咒将齐默尔曼粘到了不远的墙壁上。
伏德摩尔特的馊主意!
大概是魔药糊住了他的脑子,路德维希没有还手之力,他贴在墙壁边上叫着,“你放开,我得去!”
呼喝了两声、挣扎一阵之后,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黏在墙上的咒语,居然逐渐红了眼眶、掉起泪来。
“对不起。”齐默尔曼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谁道歉呢。
安瑞雅这才惊觉:不能和齐默尔曼讲道理,于是开口诱哄道,“没人愿意拦着你,齐默尔曼先生前几天表白被婉拒、就连在一起的劳动服务都被逃掉了,阿德里安小姐委屈得不行,你就这么草率地去见她?”
路德维希果然不再哭闹,他俯卧在墙上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很草率?”
“当然,阿德里安做了那么多的准备,你不应该也为她筹划一个惊喜吗?”
“对,非常正确。”齐默尔曼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滑稽,他的脸还牢牢贴在墙壁上,“我爱她,我要给她最好的。”
趁他正绞尽脑汁调动仅剩的智商,安瑞雅也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位一而再、再而三违反校规的巫师。
她可以将他逮到校长室,写信联系齐默尔曼的父母,给予他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