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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点像马库斯·埃弗里说的那样,这东西就像看云彩,更考验想象力。

“我们所站的地方是龙的前爪,生动一些——我们站在他的掌心。”

这是芮娅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马库斯·埃弗里,男巫已全然不是一年级刚入学的模样:他的鼻子比常人高耸、鼻头微翘,眼角微微上挑好似含着笑意,浓黑的羊毛卷发是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和煦。

他有点儿像犹太人,但五官上的细节柔化了‘精明’感,巫师袍扣一丝不苟地扣着,但浮凸在胸前的碎花领带又显憨态。

“嗨,埃弗里同学。”

芮娅在脑子里构思了很久,最终还是只挤出了一句打招呼的话。

“很高兴见到你,”马库斯·埃弗里转了个身,靠在廊桥的立柱上,轻咳两声,指了指禁林外的绿地,“想随意走走吗?”

“哦,不了,”芮娅抿了抿唇,将缩小后的糖果罐子从巫师袍的口袋里摸了出来,“我约你出来是还这个的。”

马库斯·埃弗里侧头一看,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糖果?”

芮娅朝糖果罐子施了一个还原咒,“蜂蜜公爵的糖果,艾琳带给我的,她说她说是你送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不喜欢吃糖?”马库斯·埃弗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应该选点儿别的,是因为东西和普林斯买的一样对吗?”

“”对话比她想象的还要困难,面前的男孩随和地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不是那样的,我们我不能无缘无故收你的礼物。”

廊桥上飞过两只红襟鸟,它们随着芮娅的声音叽叽喳喳地叫着,随后落在廊桥的木制斜顶上。

一瞬间的寂静,山谷的风吹起芮娅的头发,她只能伸手不断拨弄,才能防止发丝划到眼睛。

“嗯”马库斯抓了抓他的后脑勺,直直地盯着芮娅看。

该死,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写信才是。

芮娅用一只手将糖果罐子护在胸前,这东西就像烫手的山芋,“我——我暂时用不着这个。”

“呵”马库斯忽然笑了起来,他理了理领带,整个人放松下来,将两只手搭在廊桥的木台上,朝背后弯腰去看木制斜顶上靠在一起的那两只红襟鸟。

“你在想什么呢,不就是一瓶糖果罢了,放心吧,你就算再找我要一瓶我也不会让你陪我去霍格莫德约会的。”

“不是”芮娅止住了话头,好像,她就是这个意思。

“我送出去的东西很多,只是让普林斯帮忙给你带瓶糖罢了——那天,我还送了艾米莉亚一只崭新的宝石顶羽毛笔,她欣然收下了。”

这是,让她不要自作多情的意思?

面前小她那么多岁的男孩竟然摆出如此大度的样子,倒是显得她太小肚鸡肠了些,芮娅的眉头皱起又舒展开来,“我不管塞尔温的事情,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想在多年以后欠你一瓶糖果。”

芮娅将玻璃瓶塞到马库斯的臂弯处,往里怼了怼,奈何这个男孩没有一点儿要收回的意思,她又不能直接收手。

“很简单,”马库斯猛地从廊桥外伸回了脑袋,他凑近到离芮娅一本书的距离外,“马上就是万圣节了,我换装去找你,你再把糖果还给我,怎么样?”

怎么来找她?敲开女生寝室的大门吗?

马库斯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你收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请柬对吗?”

万圣节的鼻涕虫俱乐部,这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每年的习惯,但他每年也只邀请有限的人参加,好似都是比较出色的巫师。

“让我当你的psone,怎么样?”马库斯盯着芮娅的眼睛,一次都不曾眨眼。

芮娅的嘴唇翕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又听他道,“我知道你每年都和汤姆一起,但他也有请柬不是吗?”

“唔”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确实允许带上男、女伴,只是她从来没细想过这个问题。

马库斯·埃弗里的要求并不算很过分,就算没有糖果,他找自己表示想参加鼻涕虫俱乐部,自己说不定也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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