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任何时候都能尝试,比如明年的入学,或者下一次的返校。
直觉告诉他,比起追霍格沃兹特快列车,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雪越发大了,芮娅可没心情陪他傻站在雪地里,她转身往回走去,也不留下半句告别的话。
被清扫出来的小道又一次被雪迹掩埋,这时候走两边与走中间没太大的区别,芮娅尽量踩着平整的雪面加快了脚步。
“嘿!等等我——”布鲁斯在她身后叫喊着,年轻的男孩完全不顾手边沉重的行礼,他迈着大步往芮娅的方向冲撞着跑去,没一会儿就追上了她。
“我、我改变主意了”布鲁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将冷风全都吸进了嘴里,“今年圣诞节留校过——我该没有留校过呢!”
芮娅耸了耸肩,以此表示:‘随你’。
“你的话一直这么少吗?”
芮娅斜了布鲁斯·布雷克一眼,这个男孩热切的目光令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诡异了,真不知道布鲁斯·布雷克哪来的热情。
是她表现地过分友好了吗?还是说格兰芬多的学生大多如此?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他看起来确实比同龄人要高大壮实很多——芮娅甚至有些羡慕他的健康,不止是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不可否认,比起大多数斯莱特林,这个男孩简直就是‘阳光’的化身,甚至不以恶劣的心态来揣摩她,明明被罚了那么久的劳动服务。
如果是同一个学院,芮娅倒是很乐意多一位朋友。
但如今,她在斯莱特林仍然腹背受敌,需要处心积虑。
“你的话一直这么多吗?”芮娅又走快了两步,迅速穿过城堡不远处的铁门。
“额”
当然不是,布鲁斯平时只和朋友才会有话,对陌生人,言语都是能省则省。
芮娅·安,小姑娘明明比自己要小两个年级,布鲁斯却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和学姐谈话。
穿过最后的一片平地,两人终于走入霍格沃兹城堡的范围,踏入长廊。
布鲁斯喘了一路的大气,冷风嗖嗖被他吸入喉管,现在终于停下,反而不停地咳嗽起来。
芮娅再次撇了布鲁斯一眼,随后伸出手指了指长廊的一边,“我先走了,医疗翼在哪个方向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看样子你得要瓶魔药,不然圣诞节就只能在病床上过了,再见。”
“再见。”
布鲁斯还想说些什么,却苦于没有话题,只能作罢。
他目送着芮娅往长廊尽头走去,心中不由得揣测:芮娅·安,多少是在意他的吧?居然还提醒他去医疗翼拿药。
看来,就算留校,这个圣诞节也不会太糟糕。
霍格沃兹
即使还不是平安夜,霍格沃兹却已经布置上了新装,平日里阴森的地下走廊挂满了装饰品。
天花板上缀着冬青木和槲寄生编织而成的垂花缎带,两旁的火炬比任何时候烧得都要旺,芮娅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
日常单调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外难得挂上了装饰物,芮娅觉得这像是霍拉斯的手笔。
几乎所有的教授圣诞期间都留校。
芮娅发现,霍格沃兹里的老师似乎都是单身,包括校长阿芒多·迪佩特。
这种单身甚至不光是婚姻状态,囊括着子女后代。
芮娅还记得,在上辈子,很多岗位招人时对员工的婚姻状态有要求。优秀的资本家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婚姻、家庭和生育不能说完全与工作对立存在,但绝对会有一定的影响。
难道霍格沃兹也有这种规定——哦,不,绝不可能。
要知道,巫师世界的人口并不繁盛,像是普威特、韦斯莱这种格兰芬多已经算是巫师世界里的‘大家族’了。他们根本不在意伴侣的血统,家族树也在这种情况下变得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