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磨一边看顾持柏写信,文人写东西真是文绉绉的。
不过大概意思卫霜戈看明白了。
顾持柏分析去年冬天冰雪连天,一连数月大冻。
今年开春雨水不足,羯人靠游牧为生,日子肯定不好过,他们随时可能进犯边关。
用钱打造更多锐利的兵器和坚实的铠甲,让将士们都吃饱吃好,才能打好仗。
卫霜戈指着顾持柏信的最后两句问:“你这最后两句话什么意思?”
卫二哥伸头看了眼:“他说会好好照顾你,让大哥别担心,有什么不对?”
卫霜戈眉毛都竖起来了:“我看上去像是要人照顾的样子?”
卫二哥摇头:“不像。”
“但是今天吃饭,我看弟婿伺候你吃饭,你习惯的很。”
卫霜戈:“我要让娘跟二嫂说你欺负我。”
卫二哥:“不是,你又怎么了?我给你带钱带信还不行吗?”
卫霜戈抱着胳膊面无表情,让卫二哥自己猜。
顾持柏把信装进信封,随后放进盒子里,交给卫二哥。
“二哥先回房间把这个收好,我来同霜戈说。”
卫二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抱着盒子往自己住的院子走。
怎么也想不通小弟为什么又生气。
卫霜戈斜眼看着顾持柏,他倒要听听这人能说什么。
顾持柏执起卫霜戈的手,笑容温和:“夫君莫与二哥置气,他不过是说话不过头脑。”
卫霜戈眨了下眼睛,他刚听到了什么?
估计是吃饱了撑的,听岔了。
顾持柏又唤了声:“夫君。”
卫霜戈眉头皱起又松开又皱起,心头震惊和其他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化成一句:
“我不让娘告状了,你把那个爱害羞脸红、翻来覆去只会一句‘成何体统’的顾侍郎还给我。”
现在的顾侍郎太难招架了,简直不知道害羞为何物!
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顾持柏:“你之前唤我未来夫君的。”
卫霜戈:“我那是在逗你!”
说完,看着顾持柏满眼笑意,卫霜戈感觉自己似乎落了下风。
他顿了顿,下巴微收挺直了腰杆:“为夫还是更喜欢夫人不经逗的样子,你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