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东京塔发生了一件聚众的恶□□件,你知道吗?”诸伏景光点头:“知道,在新闻播报上看到过。”“【三亿日元抛洒事件】,我曾于那位嫌疑人交过手,似乎……是为身手极其强悍、敏捷的女性。”松田阵平每说一个字,眼睑跟着眨动一下。他看到诸伏景光在瞧见那摞照片的时候,露出凝重的神情。bgo。就是那个女人,跟在诸伏景光身后的红发女人。那天是这座城市刚刚迎来春天的第一个夜晚。满空的钞票就像薄雨一样洒落,围观的群众络绎不绝。川合里野穿着一身黑,帽衫盖住了满头红发,耳朵上还别着一个圆牌耳机。里面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她随着节奏,一把一把的朝着空中洒落纸币。旁边的手机,被贝尔摩德和朗姆给打爆到没有电。在那天。松田阵平独自一个人爬上了东京塔,准备来个突然袭击解决掉那个闹事的家伙。当他绕到最顶层的时候。松田阵平看到了一个像幽灵一样的背影。她在跟着音乐轻轻哼唱,看起来非常疯狂而又恣意。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是个女人。就像是一个天生邪恶的捣蛋鬼,用最不符合常规的行为来让所有人都被她吸引。那些为了钱聚集在东京塔下面的人群,把她当成了“上帝”,在下面伸出手臂像是等待恩露一样的抢夺着她抛洒的日元。在这一刻。这个闹事的家伙会不会觉得自己就像主宰世界的神灵,而那些人类都变成了自己的教徒?那个害死了萩原的家伙,在看到所有市民为了自己埋放的炸彈而恐惧、害怕、逃跑;警察畏惧于自己而不得不去交勒索金。在那个时候,那个家伙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就像上帝那样主宰世人呢?松田阵平绕到后面,准备用一招臂力锁喉和过肩摔把这个家伙制伏。可是她竟然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往右边咕噜一转,灵巧的躲开了松田阵平的进攻。——“太卑鄙了,竟然要偷袭我。”她说。逆着月光,松田阵平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灵活。就像是没有影子的幽灵,轻飘飘地在他的攻击里面躲闪来躲闪去。两个人就像是月亮下面的影子,在还带有寒意的冬风里,拉扯出犹如棉丝一样的纠缠气旋。战斗之中,二人都没讨到好处。松田阵平的摆拳被她侧翻躲过,二人交织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含有戏虐笑意的黑暗瞳孔,和因为剧烈运动而稍稍露出来的少许红色发丝。红色发丝被暗夜染的有些发棕。就像她像夜鹰一样的眼睛。她站在浓雾里面,伸脚踢开旁边装满日元的布包。钞票散落,如雨洒下。塔附近欢呼声震耳欲聋。她伸展手臂,就像是被教徒们拥戴的神灵,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口罩外,只露出一双弯地嚣张的眼。她说出了一句贝尔摩德经常挂在嘴上的话。——“iayourgod。”再然后。这个自称“我是你的上帝”的女人就一跃而下,从东京塔上完全消失了。之后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找不到,甚至连她出现过的监控都被黑掉。背后势力,很可怕的既视感呢。因为这件事。松田阵平毅然决然地递交了调动申请表。从机动队掉到了警视厅。诸伏景光沉眸:“真抱歉,这件事时隔太久相比不好调查,而且对方的这种行为并未伤害他人。似乎交给警视厅的特命对策调查室负责,会更好一些。”这句话的暗示就是。不要查这个人了。松田阵平轻笑一声:“这样啊,那好吧。今天发生的事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就不占用你们的时间,你们可以走了。”二人同时站起来,对彼此微微鞠礼,一前一后走出了笔录室。自从萩原殉职之后,松田阵平这家伙明显地稳重了很多。他站在靠前的位置,走在警视厅回廊的窗边,外面的日光像特写镜头一样斑驳地落在他身上暗黑色的西装制服上。这套制服,有一种随时都准备着去参加葬礼的悲悯和怀旧。今天见到了曾经的朋友,松田阵平的心情很不错话也多了很多:“明明都是同样的国家领土,为什么总觉得警视厅的空气质量更加沉重呢?”“或许是因为……这里会遇到很多形形的人吧。”松田阵平对这位“伏见弘”先生的见解,表示非常赞同:“说的是啊。法律不能只表达在书面上,公平和正义必须要运用到和凶犯的接触中才有它的意义。我在爆·炸物处理班中只能接触到冰冷的炸弹,还是应该面对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犯人才更有挑战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