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平静如往常一般,即便听到了云西前一句是要问与柏衣有关的事,神色也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云西看着这般平静的师尊,心底莫名又失望了些,“师尊,柏衣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可与你有关?”
她没有回避长愿的视线,长愿更是直直对视云西的目光,她沉默了许久,平淡的声音添了些冷意,“你认为与我有关。”
长愿用的是陈述句,云西脸色又白了些,她的确这般想,只是没想到被长愿直接点出来还是会觉得难受,但她没有回避,就如同长愿了解她一样,云西对长愿也有所了解,没有直接否认,那必然是有关了。
“我知晓了。”
云西觉得有些失望,这是她第一次对长愿感到失望,那是怎样一种感觉,酸涩难堪,无法言语。
长愿垂眸,两人错开视线,她说:“云西,你觉得我不该这般做吗?”
“我早说过,受罚期间任何人不许去看望你,是她执意要去,是你拦不住她,那日也是如此。”
云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问:“师尊做了什么?”
长愿深深看了一眼云西,背过身冷声道:“我说你尚在受罚,若偏要将丹药带去,便是在救有罪之人,她受我一掌,以此抵过。”
“师尊,你当真觉得我是那等残害同门勾结邪魔,不仁不义之辈吗!”云西一字一句问她,她没有大吵大闹,却一字一句都能刻入人心,破碎至极。
“云西,此事已过去了。”
长愿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跟云西纠缠,云西往前走了一步,什么叫做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她不明白,根本不明白眼前人再说什么。
“我从没有不信你,阿云,我只看结果。”长愿语气软了些,留给云西一个离开的背影。
云西没有往前追长愿,她想问的已经问了个清楚,至于如今的师尊,她看不懂。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云西离开南雪山的时候又碰上了一个人练剑的韦语阑,对方拦住了她,欲言又止说:“师姐,你是不是因为柏衣姐姐跟师尊吵架了?”
“你听到了?”
韦语阑连忙摇头,解释说:“我听说师姐你去了西山找柏衣姐姐,前两年师尊打了柏衣姐姐一掌,我猜的……”
云西挡在韦语阑面前,压低声音,“师妹,你可否详细给我说说。”
韦语阑看了看脸色不太好的云西,又朝竹林那边瞧了瞧,说:“师姐,我告诉你了,你不要怨师尊。”
云西点点头,笑容有些疲惫,“你说。”
在韦语阑的讲述中,云西弄明白当初发生的事情。
两年前,柏衣突然来到南雪山求见长愿,她表明来意,可长愿不同意柏衣要给云西送药的行为,柏衣便一连来南雪山十天,最后韦语阑也看不下去,和柏衣一起求长愿,长愿最终松了口,可要求柏衣受她一掌,柏衣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