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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与红翡被秘密安置在了船舱中。凤怀月折腾了这一趟,虽然收获颇丰,但也实在是累,他洗漱过后大张四肢往床上一趴,动也懒得动一下。司危却不准他睡,将人扯起来,道:“我当你会因为那只鬼煞——”
凤怀月往前一栽,嘴准确无误地贴住了对方的嘴。
司危满意地亲了亲他:“不担心他会被那只大的吃掉?”
“担心,但担心与担心也不一样。”凤怀月赏了他一巴掌,“你心里清楚,少无事生非。”
司危被打的心情甚好,将人压在自己身下:“谁让你这张嘴总与我作对。”
凤怀月问:“那你怎么不去重新找个会说话的?”
司危用拇指按住那一点下唇:“若真重新找了,只怕眼前这个会砸了我整座六合山。”
凤怀月立刻回答:“不至于不至于。”顶多将你撵出去,出墙可以,但家产得归我。
司危笑得肩膀发抖,不管不顾又按着他亲昵了一阵,又疯又不收力,咬得凤怀月嘴都发麻,好不容易才将人推开,抬脚一踹,裹起被子就滚到了床的另一头。
司危戳了戳他的肩膀:“真睡了?”
凤怀月纹丝不动,不睡,难道还等着听你又在那里鬼煞来鬼煞去吗?于是紧紧闭着眼睛。当知道那只大都主会吃同族时,他自然会顾念溟沉的安危,但每每这点顾念涌上心头时,又总会被司危嗤天嗤地地给阴阳没,想了半天,越想越郁闷,觉得这人怎么这样,于是转过身,啪!
司危:“……”
片刻之后。
凤怀月:“啊啊啊你怎么打我屁股!”
如此一夜。
翌日清晨,余回睡眼朦胧地走出房门,纳闷地问:“阿鸾?”
凤怀月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嗯。”
刚睡醒的清江仙主脑子还不是很清楚,本能地嘴一瓢:“怎么了?”
凤怀月立刻告状:“我屁股疼!”
余回瞬间清醒,转身就往房中走。
凤怀月侧身强行挤进来,滔滔不绝,你说他这人怎么这样?我说了不要他还打我,真是岂有此理!
余回:“这还不分,等着过年?他人呢?”
凤怀月:“还在睡,你不知道,他早上拉着我……唔!”
余回在他脑门上贴了张禁言符。
凤怀月:“?”
彭循打着呵欠,抱着剑,从门口走了过去。
凤怀月扯掉符咒,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他早上做的事情不好让小辈听?”
余回拍拍他:“确实,这可真是太难猜了。”
这场景若是挪到六合山,那凤怀月下一步必然要卷起包袱跑路,顺便再将金蟾城搅个不得安生,但眼下所有人都只有这几条商船可乘,作天作地的本事无处施展,他就只有继续缠着余回无事生非,质问:“三百年前你怎么也不拦着我?”
余回道:“怎么没拦。”
但苦口婆心地拦上半天,最终你还是要花蝴蝶一样地往六合山中飞,指挥工匠将那原本黑漆漆的大殿搞得一派花团锦簇,还亲自设计出了一盏巨大的琉璃芙蓉灯,亮起来时,三界议论纷纷,都觉得瞻明仙主是不是要失心疯发作。
余回闻讯,亲自前往六合山一探究竟,结果差点被璀璨灯光晃瞎眼。他彼时尚且没有经过这两人荼毒,还真挚诚恳得很,站在朋友的角度分析,阿鸾他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现在有你这般纵着,要风给风要雨给雨,心中自然高兴,但这种日子总不能一直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