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消息。”余回道,“鲛群本就难寻,最近又换了一名新的女王,戒备恐会越发严密。”
甲板上,长愿道:“难听。”
彭循将手中古琴一扔:“不弹了!”
长愿继续用尾巴拍着水:“不是我梦里的声音!”
彭循无语:“你还能不能讲点道理?”
长愿问他:“难道你们这艘船上就没有第二个会弹琴的人吗?”
彭循道:“有啊,还有很多,但愿意给你弹的只有我。”我也不是自愿的,而是被狐朋狗友所迫。宋问打探消息归打探消息,临走前该托付的还是要托付仔细,彭循当时听得匪夷所思:“要点脸,你和人家又没什么关系,至于像舍不得媳妇一般千叮咛万嘱咐?”
宋问摇头,粗鄙,不懂怜香惜玉。
彭循就这么承担起了照顾这条美鱼的任务,并且总结出经验,越好看的,越难伺候,狐朋狗友也好,叔叔也好,或者是瞻明仙主,清江仙主,都是天字一号忍人!
凤怀月登上船气呼呼地与他擦肩而过。
彭循:“你看看,你看看!”
余回经验丰富,揣起手问:“说吧,又怎么了?”
司危不满道:“我只是提醒他,这艘赌船归那只鬼煞所有。”
“提醒了几回?”
“三百多。”
余回:开回来一共才需要几天,念咒也没你嘴皮子这利索!
司危问:“鲛群可有消息?”
“有。”余回道,“这是早上刚收到的。”
司危从他手中接过木鸟,是宋问所书,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大致是说自己已经摸到鲛群边缘,并且打听到了两件事,第一件,鲛人族伤重的旧女王大荒,在养病期间离奇失踪了,不知去向,新女王因此大为震怒。第二件,长愿是整个鲛群的叛徒。
“但具体是怎么叛的,目前尚不知晓,所有人都讳莫如深。”余回道,“估计还要再探上一探。”
叛徒?司危摇头:“不像。”
“确实不像,所以我并未将这件事告知其余人,不过杜老板娘也派了人在替长愿寻家,不知道会不会听到相同的传闻。”余回道,“且再看看吧。”
“好。”司危将手中的钥匙丢给他,“这艘船交给你,底舱监牢里还关着三名水手,尚且留有一口气,或许能再多问出一些事情。”
余回问:“那你呢?先说好,这是船,并不是六合山大殿。”
司危理了理衣襟:“我去道歉。”
余回怀疑自己聋了:“你去什么?”
司危进一步解释,道歉,往后阿鸾负责刁蛮,而我负责讲理。
余回深深震撼,好离谱的分工,我以为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该是他负责刁蛮,而你负责更刁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