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怀月目瞪口呆:“你——”
司危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冷冷警告:“以后休要再烦本座!”
凤怀月追在他后面骂,有病吧,以后也不准你再来我的月川谷!
司危皱眉转身,凤怀月正一手叉腰,另一手直直指着他,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酒,也可能是因为确实气得不轻,胸口起伏,脸色通红。
余回紧急御剑前来,用看见鬼的神情道:“你怎么来了?”
司危面无表情倒着拎起乾坤袋,信函霎时如雪片纷扬乱飞。
凤怀月气道:“我现在不想请你了!”
但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尊大神请都没有请得很容易,要送就只会更难。凤怀月简直郁闷得要死,他实在没法接受自己美好快乐的酒宴上杵这么一个人,于是臭着脸,走过去时哼一声,走过来是还要哼一声,衣摆快要甩到桌面酒壶里,但就是没法把这不速之客甩走。
三百年前的凤怀月满心只觉得司危脑子有病,但三百年后的凤怀月就要聪明一点了,心想你这人表达爱慕的方式可真是讨人嫌。
再后来,就是那场灯谜会。司危将醉得不成样子的人按在墙上,低头去亲那点柔软红润的唇。
所以是当真没有什么“相互暗恋”,一个是心动了立刻就行动,另一个,则是稀里糊涂,没多久就被拐上了床,睡完之后还不想认账。凤怀月当时道:“酒后乱性,酒后乱性。”
司危:“是你乱我。”
凤怀月嚷嚷:“怎么可能!”
两人吵了半天,也没能吵出一个结果,而直到三百年后,司危也不忘强调,是你乱我。
凤怀月捂住耳朵,谁要乱你。
司危笑着将他抱起来:“累不累?”
凤怀月问:“有没有什么你追着我跑的往事?”
司危道:“没有。”
凤怀月扯住他的头发,命令:“没有你也捏造一个,反正我今晚就是要听!”
果真刁蛮得很。
彭循与宋问找了一晚上,人没找到,倒是发现船少了一艘。船主惊道:“这……我停得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
“或许她在被制成干尸之前,是个善于此道的飞贼呢。”彭循丢下手里的断绳,“丢失的这艘船上,装的是什么货?”
“那不是货船,上头只载有一些生活用品,不值几个钱。”船主道。
损失虽然不大,但很快旁边就有人插话:“可是她驾着船这么乱跑,很容易闯进无足鸟的圈子里。”
彭循当机立断,我去追。
船主拦住他:“别追了,追不到的,那船上虽然没有值钱货,但是却有许多风雷符,倘若都被她用了,那船现在早已不知道漂向了何处去。”
杜五月自掏腰包赔了船主的损失,她眼下也是实在没空再去追红翡,船队的数量迟迟凑不齐,但再等下去,货与人又熬不起,只能另外想一个最稳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