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兰子杭宝剑出鞘,放在桌上。
严喧往后错错,坐在桌对面,想想,又挪过四分之一,坐在他斜对面:“兰儿啊,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同床共枕……”
兰子杭斟一杯酒,自己饮了,冷笑道:“同床异梦。”
“怎么会?”严喧也斟了杯酒,凑到兰子杭身边,柔声道:“兰儿,咱们还没喝交杯酒。”
兰子杭挑眉看他,眼光闪动,唇边绽开一丝微笑,如刀锋上流动的华彩,危险而绝丽。严喧着迷地望着他的眼睛:“兰儿,我真的被你迷住了。”
兰子杭笑意更浓:“真的吗?”
“真的。”严喧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棱角分明的红润嘴唇,心中燃起了一把火。
“那把这杯酒喝了。”兰子杭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严喧口边,诱哄地微笑,严喧望着他握住玉杯的修长手指,突然伸出舌头一舔,兰子杭手一颤,几乎脱手把杯扔出,急忙放下酒杯,用力把手在衣服上擦擦。
严喧失望地道:“兰儿你不用这样吧?一会儿咱们还要鸳鸯戏水,我还打算舔遍你的全身哩。”
兰子杭大倒胃口,立起眉毛:“住嘴!”
“唉,才成亲第一天你就这么凶,将来不是变成河东狮?”严喧装模作样地摇头,兰子杭挑起眉毛:“你不喜欢?我也没求你进我家的门。”
“是你进我家的门。”严喧更正,见兰子杭沉下脸色,又补充道:“是咱俩进了同一个门,另立门户,行了吧?来来来,为夫敬你一杯。”伸手扯住了他的手,把桌上那杯酒塞在他手里,自己拿起另一杯,两人互敬。
兰子杭道:“这交杯酒还是要喝的。”伸手将杯递到严喧嘴边,灿然一笑,严喧眼中顿时泛出桃花,笑眯眯地道:“好兰儿,甚知我意!”就着他手将酒喝了,兰子杭笑得欢畅,心中得意,严喧突然扑到他身上,要吻他唇,兰子杭出其不意,被抱个正着,他身手敏捷,一把推开严喧,喝道:“滚开!”
严喧又扑几次,连他衣角也捉不到,动作越来越慢,身体摇摇晃晃,眼睛发直,惊讶道:“咦,这是……怎么回事?”
兰子杭捞住他软倒的身体,笑容灿烂:“好歹今天是咱们洞房花烛,我怎忍心让你寂寞?”
严喧舌头都已不听使唤,吃力地道:“你……敢!”
“哈哈,你看我敢不敢?”兰子杭轻佻地在他腰间扭了一把,抱起他走到床边,开始剥他衣服。严喧的鞭伤基本已愈,只是皮肤遍布红痕,烛光下倒也颇显靡丽。兰子杭自己也除去衣裳,露出修长强韧的身躯,严喧瞪大眼睛,看得口水横流:“兰儿,好兰儿,你好漂亮,我真是艳福不浅!”
兰子杭笑着轻轻给他一记耳光:“别急,本公子这就让你好好享享艳福!”看严喧任君采撷慵懒的模样,心情大好,伸手握住他已半抬起头的分身,缓缓套弄。严喧大声呻吟,嘴里胡说八道,兰子杭也不生气,酒里的麻药已起了作用,严喧现在是肉在案上,只好讨些口头便宜,他宽宏大量,由得他去。
手中勃动的欲望越来越硬,火热得像要燃烧起来,严喧得意地道:“怎么样,兰儿,这尺寸你还满意么?想当日我这宝贝在你那里冲锋陷阵,让你爽得飞上了天去……”一句话没说完,惨叫一声,脸色红中透白,额角都冒出了冷汗。
兰子杭微笑道:“这尺寸虽然不错,但比我还是差得远了,难道你忘了我在你身上冲锋陷阵之时,你不但爽翻了天,还快活得死去活来!”
严喧苦笑:“今天就不用死去活来了吧?”
兰子杭眯起眼睛:“那可不一定,看本公子的心情,还有……你伺候的水准了。”他俯身吻上严喧的唇,这是他第一次肯这样做,严喧瞪大了眼睛,看他在自己唇上肆虐,努力回应,两条舌头像两条灵活的小蛇,此攻彼防时进时退,玩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热辣辣的长吻,两个人都激情上涌,互相紧盯,胸膛起伏。
“兰儿,兰儿。”严喧一声声低语,情深款款,兰子杭心中一动,望着他浓烈的眼神,心中迷惑。
“我是真的……很想要你。”严喧翻身压在他身上,吻上他的唇,动作温柔细密,缠绵不绝,兰子杭身体越来越热,眼神却越来越冷,喘息声几乎无法控制,恶狠狠地叫道:“严喧!”
“在!”
“你……什么时候……”兰子杭强忍着体内难耐的燥动,火气冒过头顶。
“刚才……喝交杯酒的时候……”严喧忙着上下其口,吻遍兰子杭全身:“为夫我从来言出必践,说了要舔遍你全身,就一定……会……”
兰子杭惊喘一声,贲张的欲望陷入令人恐惶的温柔之处,被灵活的舌头细细舔弄,忍不住全身颤抖。
“好兰儿,亲亲宝贝,今天可是你情我愿,咱们光明正大地洞房花烛,你是不是很开心?是不是很想要我?”
兰子杭死死盯着帐顶,咬牙切齿:“是,开心……我真的很想要……把你开膛破肚!”
小人难为正文
章节字数:2334更新时间:08-12-2918:27
春霄苦短,一晌贪欢,次日天将过午,严喧才开门出来,左眼一片乌青,右脸上一个巴掌印,嘴角破了好大一块,形容狼狈,偏偏脸上还挂满笑容。
兰子杭随后出来,脸上阴云密布,大热的天,他却衣饰严整,连脖子都不露出。
来到前厅,兰子杭怔住:“爹?”
兰茼和兰家两个幼子都在,兰家子息不厚,兰子杭的两个弟弟都是侧室所生,一个十岁,一个才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