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歌有趣地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又道:"不错,不愧是小悠教导出来的人,
棉里藏针,含而不露,嗯,很好。"
丁前一怔,注目听他解释。
吴歌正了颜色,道:"叫你来没别的事,只因为你萧哥托我给你出点主意,
为了你跟那个花花肠子的秦五的事,小悠特意托付我,要我一定向着你一点儿。
"
丁前心头一热,万料不到萧哥竟会如此用心,真叫人好生感激!可是……
自己跟五哥的事,还有挽回的余地么?
这一年多来,他已渐渐从不可自拔的伤痛之中走了出来,每日里忙于社中事
务,尽心竭力,周旋于各种人与事之间,对于感情的事,慢慢淡了,既没有时间,
也没有心情,有一点红始终陪伴,也没觉得孤单,对于秦越的想念,竟是日渐淡
薄了呢。
不过这次又回到杭州,势必要再次面对他,该如何相见呢?
他还想着自己么?还是早就移情别恋,有了新欢?
要说他会像自己一样始终想着一个人,真是打死人都不会相信的,秦五爷是
什么人,会为一个小小丁前念念不忘?
好在过不了多久自己还会回浙东去,今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也就不会再
有什么难堪了吧?
想到这里,丁前自嘲地笑了笑,道:"我已经死了心了,这次回来,纯是公
务,跟五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真是多谢你和萧哥费心了。"
吴歌靠在椅背上,潇洒地抚了抚自己乌黑的长发,满意地看着那油亮光滑的
色泽,淡淡笑道:"其实呢,你们的事我也懒得管,不过既然小悠开了口,他这
人百年难得求一回人的,我也不好驳他的面子,少不得要出点儿谋略,你愿意用
呢,就试试,不愿意呢,也随你。反正秦越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活该他得不
到最爱他的人。"
丁前脸上一红,垂下了头,心中却有点松动。毕竟曾经深爱过的人,怎么可
能一下子忘掉?如果……如果真的能够两情得谐,是不是也……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直视着吴歌的眼睛,正色道:"好,就
请吴哥赐教!"
吴歌一笑,俯身靠了过来,伸手抬起丁前的下巴,叹息道:"可惜啊,这么
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儿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世间有
的是英雄美人,为什么不好好享乐,而非要从一而终呢?"
丁前沉下了脸,站起身来,怒道:"吴歌,我敬重你是萧哥的朋友,才肯听
你说话的,如果再说这么无聊的话,恕我告辞了!"
吴歌嘻嘻一笑,靠回了椅中,用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懒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