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情急地叫道:"小丁!"伸手去拉他,一点红跟在丁前身后,抬手挡开,
怒道:"干什么?!"
秦越皱眉道:"你就是中原一点红?"
一点红傲慢地道:"正是!"
秦越微微一笑,道:"在下秦越,是小丁的哥哥,我们俩个有点小误会,需
要解释清楚,还望红兄不要从中做梗。"
一点红狐疑地望了望他,又望了望丁前,道:"你姓秦他姓丁,怎么会是哥
儿俩?小丁脾气最好不过的,他既然不理你,那一定是你的错,还解释什么!"
秦越气结,心想此人还真是不可理喻,眼见丁前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一点
红在旁边虎视眈眈,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叫道:"小丁,你真的这么狠心?
"
丁前听他语气竟是充满了委屈之意,惊讶地回过头来,见他神色凄楚,不由
得心中一软,刚想说话,却发现暂时还发不出声,一呆之下,再向秦越看去,忽
然发现他眼中精光一闪,心下顿时恍然,这个老狐狸,他不过又是在故意欺骗自
己,博取同情罢了!
哼!丁前冷冷地哼了一声,掉头出门,再不回望。一点红快步跟了出去,秦
越追到门口,只见二人飞身上马,扬长而去,竟是谁也没回头看一眼。
琴声清越,如飘花、似流水,激荡在空旷的琴室之中,一个白衣人临窗而坐,
从容抚琴,微薰的暖风缓缓地从半开的窗中拂入,带来春的气息,使人陶醉。
"唉!"秦越又叹了一口气,懒洋洋地靠在香妃榻上,又喝了一口酒。
窗前的白衣人停了手,和着袅袅的余音道:"十次了。"
"什么?"
"今晚你叹气十次了。"
"哪有!"秦越不以为然地道。
白衣人也不争辩,伸手拨弄了两下琴弦,道:"夫秦,何厌之有?既得陇,
复望蜀。"
秦越苦笑一下,道:"吴歌,你就别挖苦我了吧。"
白衣人转过身来,微微一笑,白玉也似的脸上,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英朗
中却又透出一股柔媚,气质清雅华贵,神情似笑非笑,令人一见之下,不由自主
地生出迷恋之意。
秦越笑嘻嘻地瞧着他,叹道:"吴歌,还是你好,什么时候都这么令人愉快,
为什么小丁不能像你一样呢?"
吴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从容不迫地走出琴室,竟是把秦越的话
当成了耳旁风,不屑一顾。
秦越苦笑一下,也只有吴歌会对他这样冷淡,凭他秦五的人才本事,只要他
肯使出些手段,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人为他意乱情迷,像小丁那样热情果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