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烤鱼这种东西好做又好吃,秋天出来吃正好,我以前夏天出门吃烤鱼回去就上火,口腔溃疡疼了我一个星期。”
我尝了口热腾腾的鱼肉,这味道还真是和从前一样,分毫不差。
“会喝酒吗?陪我喝上两杯?”他突然问。
难得他有兴致找人喝酒,我也不好意思扫他兴,就点点头。
拿过旁边的一次性杯子,我倒满两杯啤酒,“原来仙爷不挑,也是什么酒都能喝。”
他嗯了声,说:“可以尝尝。”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下,“我酒量应该不怎么好,要是陪不尽兴你,你别怪我。”
他拿过啤酒,一贯儒雅清贵,“你我之间谈什么怪不怪,难得我们单独在外吃,你不用再像在苏家那么拘谨,想吃什么玩什么,我都陪你。”
一口凉酒下肚,好苦。
我有点开心,“以前除了梵宁之外,我很少和别人一起去吃夜市。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
大二那年我在外找了个装修风格十分可爱的房子,是个复式小公寓,公寓附近就是大学城的小吃街。
那条小吃街每晚凌晨才会陆续收摊,我经常不想自己做饭,所以去逛夜市的频率就挺高。
那时候一个人吃遍街头巷尾的特色小吃,想起来也挺潇洒的。”
继续给他夹菜,把鱼肉软和的部位都夹给他:“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吃!那边有正宗海鲜,更好吃。”
“从前一个人在外面,害怕么?”他拿起啤酒给我添满。
我摇摇头:“不害怕啊,出门上大学哪个不是背井离乡。一个人住也不害怕,习惯了。”
“不如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我小时候?”我咬唇想了想:“我小时候没什么可拿出来回味的旧事。”
“只要是关于你的就行。”他坚持继续这个话题。
我没办法,只好顺从他的心意,边陪他喝酒吃烤鱼,边给他讲我小时候的经历。
“打我记事开始,我身边就只有外婆一个亲人。我小时候还没有幼儿园这种机构,只有学前班,我还只上了半年。
上学前班的时候我看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我就问外婆我为什么没有爸妈,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天真以为外婆是我妈妈。
等我上一年级了,开始学拼音生字,才知道爸妈这两个称呼的含义是什么。
我缠着我外婆问我妈妈哪里去了,她女儿又是谁,我外婆就骗我,说我是从花骨朵里诞生的,窗台前养的那树栀子花就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