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赵春孟看了一眼忤在侧边的林微,轻轻的吁气。相比于自投罗网,她能安然如故的潇洒独立,他觉得这仍然是他的造化。
他冷笑,一眼瞥向聂皓天:“闻名于世,自命不凡的聂皓天,却靠欺负一个女人,来引我赵春孟现身,聂首长,你比我想像的卑鄙。”
“成大事不拘小节,更何况是捉拿“gd”组织的首脑?”聂皓天报以一笑,把旁边的女人向侧边一推,才缓缓的走近孟少。
自与林微贴身相搏的那一刻,他便测到林微的腰间挂有一支玩具枪模型的小巧锁匙扣,而锁匙扣他在搜索孟少的贼窝时便查获一个。
锁匙扣其实是一个先进的追踪器。聂皓天今晨便已洞悉,能在这锁匙扣上装追踪器,此人必是孟少。而孟少这么干,无非是想时刻关注自己心上人的举动。
他只一分钟便想到引蛇出洞的美人计,他这一计用得妙。孟少已然现身,便难逃他的手掌。
正文坏了大事
“草蜢,快走,不要管我。”林微又悔又气,如果她知道这男人要自己配合,竟是为了捉草蜢,她是如何都不会配合的。
草蜢这么够义气,不顾安危来救她,自己却把他连累得这么惨。
“林微,对不起,我隐瞒了你。”赵春孟温柔的望向侧边的林微,仰天一笑,抽出腰间的手枪,直直射向聂皓天,然后快速地,他已如离弦之箭,向侧边的小路遁走,聂皓天,竟然提前预知他会向这一侧逃,洞悉他开枪并不在伤人,而在于扰他心神后逃亡。
聂皓天哪容得他远走,一脚撩向赵春孟的小腿,赵春孟跳起闪过,枪声响在耳际,赵春孟左边胸口血液慢慢蠕出,接着血如泉涌。
他终是败了,败给这个特种兵团里最冷血冷静的兵王。晚霞如血,穷途末路,他颓然将倒,却听得身后林微尖锐的声音:“走,快走,草蜢……”
林微正突然抱着聂皓天的身体,聂皓天虽然神勇,却被她的手臂缠紧,脚步被拖向后,他暴跳如雷:“林微,你疯了,他是gd的首脑。”
“走啊,走啊,草蜢……”她拼尽全力喊了一嗓子,凭着自己多年的功夫底子,一脚撩向聂皓天的大腿,再用力一扭,整个身躯压上,抱着他滚倒在地。
他被她抱着在地上翻滚,草丛的尖齿刮着他的脸面。天旋地转之间,艳红的天空、翠绿的草丛,她拼死抱着不松手的身体。
聂皓天心思急转,身体却不可控制的与林微一起滚下斜坡。情急间,高坡上的孟少离他渐远,前方草丛可见大量的纷乱的石块。他将她倔强的头强压在自己的胸脯,一手反抱她的背脊,一手护住她的头颅,顺着斜坡,急滚向下……
几经翻腾滚挪,旋转的晚霞终于平稳落下。
躺在乱草堆中,高高的草丛掩映,空中乌云已至。他呆望着头顶由红渐黑的天空,今晚看来无星无月,怀里抱着的小女人还晕乎乎的不知所措。
孟少逃了,以后的追逃又得费尽人力物力。“gd”组织势力强大,组织架构复杂,近10年来活跃于省港两地,走私、贩。毒、买卖军火无恶不作,但区别于一般的黑社会组织的是,“gd”从黑道赚来的巨额资金,一直用来从事有组织的反正府活动,与国外组织勾结,图谋分列国家。
所以,近几年来,打击“gd”成为特种兵团的首要任务。经过几次的激烈交锋,付出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代价,这一次在县的“猎狼”行动,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却因怀里的这个女人,前功尽弃。
被个女人坏了大事。聂皓天恨不得把林微抱起,直直的摔到草丛里去:“阻碍特种兵捉拿通辑犯?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要吃子弹的。”
“我不知道,我是法盲!”她耸耸肩、摊摊手,一派无辜兼无赖。把他噎得满腔教训都生吞了回去。
正文断人后路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聂皓天沉思着,侧过身子,仔细察看林微的身体,摇了一下她的胳膊,抚一下她的前额和后枕,他才冷着脸给她分析案情:“赵春孟是通辑犯,水上人家是他的隐藏据点。现在,我怀疑你,和不法分子有关,要把你带回军营审查。”
“呸,你才是不法分子。你想强-奸我,我要告你!”她磨着牙,简直想把他吞了。
“好,本人聂皓天,欢迎来告。”
“你?”林微心头火大,但突然间脑里还是灵光一闪:聂皓天?聂皓天?
妈啊,这人要真是聂皓天,她还真是告不了。
昨天大半夜,平静的小县城里传出枪声、人声还有爆炸声。
今早一大早便被证实,孟少的“水上人家”被突然空降的特种兵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给端掉了。
所以,一大早,她的全体同事兼师兄弟们便全扔下她,跑去瞻仰特种兵团帅哥的风姿。
而据传闻,g军区特种兵团是军界的骄傲,其最高首长更是多届军队竞技大赛的no1,是特种兵团最引以为傲的兵王。而这个首长,好像、似乎是叫做:聂皓天。
如果眼前男人便是那个首长,她今天被吃豆腐、猛揩油,最后还被当成“匪首党羽”的冤屈,就真是诉到如来佛祖那儿也诉不清了。
她心思百转,只想找个机会脱身。但聂皓天却没了耐性,伸手牵她就走,她垂死挣扎,小手小脚乱挥,甩开他的禁制,好不容易才站起,但脚踝上传来剧痛,她“咝”的一声抽气,强硬的站稳,却还是向前差点又扑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