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但见到彩虹之前的过程,可能会很漫长而难熬,急功近利不行,一味坚忍也未必行,成功,不但属于坚持努力的人,还属于会运用智慧的人。
小周同志在这方面,堪称楷模_
我写故事,有的时候会代入个人喜好,比如《兰芽》那篇,专门为弱女子出气的;比如《笑看云起》,专门为小林子讨个老婆。可这一篇呢,基本上我是采取了旁观的态度,故事完全放任自由,几个人物找出来了,他们能演绎出什么结果,我本人不加太大干涉。
周谦这个名字,是当初写《千里快哉风》的时候在故事大纲里就定好了的,他会易容术这个本事也是当时计划好的,除此之外,他这个人就没什么定型的了,全靠他自己发展,我也是写着写着才发现这个人不错,居然挺讨人喜欢。
呵呵,这么说是不是很奇怪?
其实写作的人可能都有这种感觉:人物一旦成了形,就有了他自己的性格和处事方法,作者只是一个故事的旁观者、文字的表述者,不能把自己当作上帝,强行给他编排人生,否则故事就更不真实了。
——我的这种想法,是受金庸大侠的影响。
晚晴这个人物的出现纯属偶然,她从楼梯走上来的时候我才把她写得很丑……汗,实在对不起人,但由于有了她,故事里的人物显得更丰满了呢,呵呵,大盗后来觉得她丑得有特色,就像吟霜说的,多亏她丑,所以才能有以后的许多故事,不然她早早进入女性生活的惯例,绿叶成荫子离离,哪有机会在我们面前露脸?
更何况,只要人好,有才能,慧眼识英雄的人还是有的,你看,最后不还留了个青梅竹马的陶显给她么?也算“风稠雨骤晚来晴”,有个好结果_
有人说,大盗奉行的是“不完美主义”,这人有这般好,便无那般妙~
哈哈,这话说得很对!
你想啊,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大盗本人更是如此,所以我对不完美的事物,向来有些偏爱,因为他们存在于这世间,更加的不容易,更加的有特色,也更有求得自己快乐的理由,当然,我也希望他们都有求得幸福快乐的勇气和机缘。
这个故事里的人物,相对前一篇来说复杂了些,吟霜脾气坏,晚晴貌丑,陶显失明,周谦莽撞,汗,这么一说,还真是挺有特色的一篇文啊,怎么这些人都凑在一起了?
不容易啊……
不管怎么说,由不完美的几个人组成的故事,经过了柳暗花明,经过了不懈努力——主要是周谦的不懈努力,终于,圆满落幕了!
最后么,是言情故事的老一套:有情人终成眷属,大盗不过瘾,还给它加成了双料——好事成双么!于是乎,周谦抱得美人归,陶显娶得丑妇回,不论美丑,当事人都是不在意的,他们更在意的,是彼此的情投意合、相知相敬。
这也算是对爱情的一种美好期望吧——容貌并不是决定幸福的唯一标准,虽然在大多数的时候它会左右人的眼睛,但左右不了真正理智的心,容貌终有一天会褪色,而性情和智慧却伴人终生,懂得选择的人,应该越过表面的迷惑,寻找自己真正重视的美德。
番外一
京郊西山的枫叶红了,层林尽染,远远看去,竟仿佛是座火焰山一般。
游山的人络绎不绝,文人墨客以及普通百姓,纷纭杂织,各得其乐。
安国公世子罗远本是约了朋友来游山的,不料想临时几个公子哥儿都有事推脱了,倒把他一个人撂了单儿,左右回家也是无事,他百无聊赖地一个人骑马上了山,眼看着秋风渐紧,说不得哪天一阵凄风苦雨,便把这满山的艳色损折大半,晚来的人,便失了眼福。
马蹄声声,空山寂静,罗远信马由缰,也不知走了多久,马儿走走停停,吃着路边的闲花野草,突然打了个响鼻。
罗远把目光从远处收回,这才发现走到一处半山亭来,亭中三三两两的人在休息,林边还有处小小的酒肆,斜斜一杆旗儿挑出枫林,倒是万红丛中一点翠,分外招摇。
他下了马,迎着小二殷勤的招呼走进店去,挑了处临窗的座头坐了,随意要几个小菜,自斟自饮,看似逍遥,实则心中烦闷。
酒喝到一半,突然眼角瞥见一道人影兴匆匆地从门外走过,下意识叫了一声:“胡兄?!”
那人回过头来,看见了他,惊喜地回应一声,大步走进门来。
“罗贤弟怎么在这里?真是太巧了!”那人笑容可掬,亲切地问候罗远,罗远让他在桌前坐了,笑问:“胡兄也来游山么?京城一别不觉竟有数月,我还当你又浪迹天涯去了呢。”
姓胡的笑道:“没有,我自与兄弟别后,却有一桩奇遇,绊住了我的脚步,说不定,便要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罗远诧异,随即若有所悟,击掌道:“哎呀,原来是有艳遇,胡兄真是福分不浅!”
姓胡的也不隐晦,爽朗一笑,竟是认了。罗远大奇,这胡生当初在京城一家酒楼与他相遇,两人一见如故,彼此聊得极是投契,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数日间便开始称兄道弟,互相引为知己。这胡生颇有才华,对世事的见解往往出人意料,言行间流露出潇洒不群,绝非池中之物,他待女子温柔,却又不似常人与之狎戏淫乱,只为那一段温柔体贴,流连忘返。
罗远当时对他的种种行径颇为赞赏,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自称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人物,竟也有落地生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