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条件实在不允许,在沈曜从花熠的衣柜中取出第10件花熠的衣服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竟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筑巢期。花熠回来,已是三天之后。连夜赶戏,又搭了最晚的红眼航班飞回海城,到家的时候还是已经到了凌晨。他在卧室外脱掉了外套,洗净了手,才轻手轻脚走进卧室。眼前的情景让花熠不由顿住脚步,怔在原地。卧室里只开了床头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暖黄光芒。床上,除了他们的被子,他的睡袍以外,堆满了他平时最常穿的家居服,绒质的卫衣,还有最常戴的围巾。各种东西堆叠起来,像个不规则形状的小窝。而小窝里,他的oga,长腿蜷在一起,把自己团成了一小团,睡得正香。4关于完全标记沈曜和花熠的完全标记,并不在他们婚后的蜜月里。因为那时还没有到沈曜生理上的发情期。以现在的医学发展,确实早已经可以通过药物来诱导oga的发情期提前到来,可那会对身体产生不小的副作用。花熠舍不得。他和沈曜是真正相爱的人,没有信息素,也依旧会被彼此吸引。沈曜原本就从身到心,都只属于他一人,因此这个完全标记,花熠并不急于一时。而沈曜的发情期也到来得很是时候,就在两人的新戏都杀青之后一周。那天,两人刚在家一起吃过晚饭,沈曜起身准备把碗筷收进厨房,可他才刚一站起身,竟就踉跄了一下,发现自己腿软得根本走不动路。花熠立刻觉察到不对,他大步跨过来,把沈曜揽进了怀里,这才发现沈曜的脸颊耳根都泛着一片红晕,全身上下都发烫得厉害,尤其是腺体。而百合花的浓郁香气,正从沈曜的后颈,一缕缕散发出来,就像织出了一层无形却密不可透的网,把花熠牢牢困在其中。据说信息素和人自身的性格会相互影响。白色百合花,看着纯,其实香气却很浓,甚至花香中会释放出某种物质,闻久了就会让人不自觉兴奋起来。就好像沈曜本人,看着清冷,其实对上花熠,就全然是另一副诱人模样。此时,沈曜整个人就软在花熠怀里,眼尾绯红眼神迷离,手臂没力气抬不起来,他就微微侧头,探出舌尖轻舔花熠的胸膛。花熠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发烫,朗姆酒的醉人香气喷涌而出,心底想要狠狠占有沈曜的欲-望也愈发强烈。花熠知道,他这是被动发情了。“回卧室?”花熠阖了阖眼,怕控制不好伤到沈曜,堪堪绷着一丝理智,“还是就在这儿?”花熠的信息素朗姆酒,也像他本人一样,烈却甜,让沈曜沉迷其中。沈曜用力呼吸一大口,鼻腔溢出一声哼吟,“就在这,等不及了,好想要。”花熠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败给了沈曜过于直白的诉求。他喉咙间溢出粗重的低喘,突然大力抱起沈曜,把他放在了餐桌上,“好,给你,可别哭。”刚开始,花熠还尽可能控制着力道,只是稳稳圈着沈曜,细细吻遍他的耳尖耳垂耳鬓,一下下舔舐他后颈那块脆弱而娇嫩的皮肤。可没过多久,过于沁人的花香还有沈曜一声声哼吟,就激得花熠再也控制不住,说是兽性大发也不为过。沈曜觉得自己最初是在品酒,慢慢变成了灌酒,而现在,他已经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酒缸里。而更要命的是,沈曜感觉每一滴酒液都好像化成了有形的针,细密刺入他每一节骨骼。脑袋昏昏沉沉,身上却刺痛无比。这和平时每次跟花熠做亦或临时标记都不一样,沈曜活了快三十年,竟觉得从未有这么疼过。这是真正的刻骨铭心。他深深埋在花熠怀里,双手牢牢攀着花熠的后背,忍不住在他光洁皮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可这却不能缓解半分疼痛。oga的本能快要压过对欲本身的渴望,沈曜想逃想跑,他用力去推花熠的胸膛,大声叫喊,“好疼!你先放开我!”但这却根本无济于事。花熠的身形纹丝不动,他叼住沈曜的后颈,勉强分出一丝神智安抚,“乖,再忍忍,很快就好。”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沈曜觉得自己的腺体里被灌满了朗姆酒,那如针刺骨髓的疼痛慢慢稀释,变得愈来愈淡,最后彻底消散。沈曜渐渐感觉到腺体发生了某种变化,好像百合花瓣浸饱了朗姆酒液。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百合花与朗姆酒交融在一起的味道,花香而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