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煜从后面靠近向微,轻轻地拥住她微凉的身子,男人的热意传来,熟睡的向微下意识的靠了上去。相见眼红裴知煜一早便出了门,出门前还亲手做了早餐。他最近倒是有空就进厨房,纵然向微铁石心肠,仍不可避免的为他的毅力稍稍动容。凌南回来了,两人约在医院见面。等到见面,凌南先带着她去见医生。还好病情还算稳定,医生开了新药。渐冻症是无解的绝症,没有什么治疗手术,只能靠药物拖延。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两人肩并肩走着,凌南突然道:“你怎么不跟我说那件事。”两人虽然没见面,但是每天是有联系的。晚宴本就是个社交圈,而八卦,总是传的特别快。向微不意外凌南是怎么知道的,她叹了一口气:“我总不能让我爸爸为我的这些事操心。”而告诉他,凌家也不是凌南说了算,他也抵抗不了裴知煜。凌南稍一沉默,问道:“那你的病告诉他了吗?”“没有这个必要。”向微慢吞吞的说,她的眼神似乎穿透了回忆,“他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小时候,我把闲置的玩具送给其他人,纵然他不喜欢那个玩具了,他也会把它要回来,新鲜一阵后,就会又抛弃掉。”向微表情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对我也是如此,他现在只是一时新鲜罢了,等这一阵子过去了,他便会放手的。”她告诉凌南,更是告诫自己:“我又何必像个怨妇一样,告诉他反而像在博取同情,最后不过自取其辱。”明明语气平静,可凌南却难以抑制自己的怒火,只恨不能把裴知煜揍上一顿。两人从医院出来,像这世上大多数的普通朋友一样,去好好吃了个晚饭,就像向微得的不过是个小感冒一样,说说笑笑。吃完饭,凌南送她回去。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提过裴知煜,凌南目送向微进了门,笑容便消失了。……裴知煜兴冲冲的开着车从邻县赶回来,他之前不知道那座庙在山上,山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穿着皮鞋,硬是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路,最后终于才拿到了那个听说很有用的护身符。他想着该怎么给向微一个惊喜,又有些忧虑向微最近身体不太好。当他回到家,远远却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家门口,他脸色一沉,把车停在了不远处。他看到向微和凌南从那辆车上下来,脸色更是黑沉。当看到向微回了家,而凌南却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裴知煜冷哼一声,直接把车开到了他面前。看到来势汹汹的黑色越野,凌南却面不改色,裴知煜从车上下来,他只当没看见,与他擦身而过。“凌南,我警告你,离我妻子远一点。”走了没两步,身后传来裴知煜语带威胁的警告。凌南本打算不理他,听到这句话却忍不住转过身,轻声笑道:“妻子?裴知煜,你离婚的时候我可在场呢?”裴知煜冷着脸没说话,凌南又道:“出轨的人,把她扔在火场,选择了情人的人不是你吗?”凌南看着脸色大变的裴知煜,讥讽一笑:“这么多年来,你真的有关心过在乎过她吗?在她流泪的时候,有没有给过一次你的怀抱?你到现在,恐怕还不记得她的生日吧?”裴知煜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凌南厌恶的看着他,声音冷了下来,“你既然把她当做一个玩具,那就不用在乎玩具在想什么,不是吗?”像被人狠狠踩住了尾巴的狮子,裴知煜猛地抬起头,攥着拳冲到凌南面前,挥着拳头就打了上去。你是我的,告诉我凌南却没有反抗,他坐在地上不屑一笑,笑容里却带着心酸。他当然可以带着向微离开,但是他却更在乎向微的想法,即使他再讨厌裴知煜,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向微在乎他。裴知煜见他露出那种好似看透一切的笑容,更是愤怒,还有些说不清的委屈和不甘。他一拳打在凌南那挂着讨厌的笑的脸上,还想再打下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住手,裴知煜,你在做什么!”向微从大门走出,裴知煜只好愤愤的松开凌南。向微急忙走上前,查看凌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