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我哥哥。”皇甫寒毫不犹豫地回答,“他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待我极好。”
“除了你哥哥呢?”追问的却不是苏子贤,而是苍树了。
“我很喜欢我父亲和爹爹。”
“父亲和爹爹?”苏子贤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你的双亲亦是一对同□□侣?”
“是啊,”皇甫寒的声音仿佛沾了蜜糖似的,带着天真与娇憨,“他们感情很好的,经常一起消失,然后再一起回来。”
“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苏子贤下意识地靠近了皇甫寒一点点。
“没试过,估计都可以,”皇甫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但我不喜欢做那档子事儿,我还小,还没长大呢。”
“还小?”苍树低笑出声,“你不过是仗着长得脸嫩,实际上比我和子贤都要年长些。”
“那又如何?在情欲这档子事儿上,我自然是远不如你们二人的。”
“我没碰过人。”苏子贤几乎是立刻答道。
“我未曾做过敦伦之事。”苍树竟然也来凑个热闹。
皇甫寒难得吃惊,他看向苏子贤:“你不是常年混迹在青楼?”
又看向苍树:“你不是红颜知己遍布江湖?”
苏子贤叹了口气,道:“我见得多了,真刀实枪,便提不起兴致了。”
苍树亦叹了口气,道:“幼年时撞见过一桩不大正常的情事,心中便有些排斥了。”
“你俩可真是……”皇甫寒以手扶额,“难兄难弟。”
“白牡丹。”苏子贤突兀地喊了一句。
皇甫寒抬了抬眼皮,问:“喊我做甚?”
“我心悦你,”或许是酒壮人胆,又或许是压抑了太久,苏子贤终于说出了口,“我心悦你,想与你成婚、白头偕□□度一生。”
皇甫寒竟也不惊讶,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我还小呢,子贤,我从未想过结婚之事,也的确对你没有甚么旖旎心思,所以很抱歉,我现在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这个回答在苏子贤的预料之中,他甚至长舒了一口气,道:“我知你并未开窍,然而情之所向、情难自禁,如今话已说开,你并不厌烦我,与我而言,已是幸事。”